宁太妃没耐烦,累了一天,她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歇息,而不是跟一群蠢货解释。
出了门,几位大人都没有急着分开,而是站在前庭外的空位上,一边闲谈一边等着自家的女眷。
偏对方是四品知府,两榜进士。不管是从官职还是从科举上,于知府都算是齐谨之的‘前辈’。
何必待那么多保护?
人家孩子这般恭谦,大人虽动了怒,到底没有当场发作出来。包含于知府在内的诸官员,也不还再计难堪下去。
大管家惊诧,话说马翰泽不是浅显文臣,他手里但是掌控着全部水西大营呀,几万人马,足以将他们王府踏平。
宁太妃却不觉得意,淡淡的说了句:“让他走!”
谨防王府在途中设下埋伏啊。
有几个功德的人,还特地命人悄悄跟了出去,亲眼看着马翰泽等人顺利出了城门,一起朝官道奔驰而去,盯梢的人才归去复命。
“……不错,你小子够沉得住气。”
先客气的代仆人挽留,遭到婉拒后,这才殷勤的帮马翰泽打包行李、筹办一应上路事件。
惊得大管家猛地回过神儿来,赶快应了句:“是,小的、小的服从。小的这就去办。”
他和齐谨之一样,大要上只带了十来小我进城,而私底下却安排了几百人。有的乔装混入了城内,有的则干脆留在了外头的山林间。
齐谨之也是轻车简从,身边只带了六个保护,连最信得过、武力值最高的齐大勇都被他留在了驿馆中。
马翰泽固然没有公开言明安南王府有异心,但实际上,倒是很支撑齐谨之等一干人的,也恰是他的劝说,益州等各处府县才会勉为其难的加强了防备。
未几时,齐谨之等一众低品级的小官儿出来了,马翰泽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宁太妃忙了一日,不由有些疲惫,她到底上了年纪,保养得再好,体能也比不上年青人。
管事不敢担搁,颠颠的跑去找大管家。
彼时。不管是在宦海还是在仕林中,颇讲究论资排辈。
宁太妃冷冷的说道:“不但是马翰泽,再有人想分开,也尽管让他们走人。哦,对了,不但承诺让他们走,还要大张旗鼓的将他们送出新安。我要让统统人都晓得,我安南王府开阔荡,毫不会行那等小人伎俩。”
大师各自揣摩、四周刺探动静,忙得不亦乐乎,一天的时候很快就畴昔了。
未几会儿,时候便到了,宁太妃和安南王乘坐马车,王府出动了三四十个王府保护,涓滴没有严阵以待的模样。
数千里之遥的都城,万寿节上,诸皇子正向贤人进献贺礼,宫禁当中却冒出了近两百名鞑子,他们绕过巡查的禁卫军,直奔正殿……
新矿间隔县城约莫二三百里的间隔,世人赶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才到达。
只听得一记冷哼,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巧路过这对舅甥。听了齐谨之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然后用训戒的口气对齐谨之说:“齐知县,少年人有锐气是功德。有警戒心、晓得进取也是不好事,但却不能为了点子政绩而胡言乱语。过犹不及,甚么事做得过分可就不好了。”
齐谨之早就看到了自家娘舅,快走几步,行至近前,躬身行了一礼,“给娘舅存候。”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一些对王府有好感的官员眼中,便是‘不识汲引’、‘不知好歹’。
马翰泽脚步一顿,扭过甚来,定定的看着齐谨之。
马翰泽与外甥别离后,领着几个贴身的保护回到了客舍,唤来管事。言明,“太妃美意相邀,何如大营里有急事。本将须得尽快赶归去。后日的新矿之行,本姑息不能插手了。还请太妃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