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在一旁却看得清楚。小家伙这是在告状呢。
“谨哥儿也不必给她名分,让她在齐家有个安身立命的处所就成……”
她的子孙们只能凭借着都城齐家,从人家手指缝里捡些好处过日子。
那圆盒是顾伽罗常日里装香料的,因为上面的色彩光鲜。且个头也不大,幸姐儿便喜好抓来玩。
小小的圆盒只要女子掌心大小,但幸姐儿的小爪子也不大。满打满算才八个月的娃儿。小手攥起来跟个胖胖的李子普通大小。
可惜现在还是个奶娃儿,想告状都说不出来。
“哎哟哟,瞧这两个小胖丫头,真真聪明,才多大点的人儿啊,就晓得认人了。来来,小幸幸,我是你的老祖,快叫老祖。”
成果这还不算完,贾氏被满匣子的宝贝闪得老眼都睁不开的时候,那两个抬箱子的小丫环非常随便的说了句:“唉,此次回洛阳太仓促了,来不及清算。只随便装了这几个小玩意,真是委曲女人们了。”
幸姐儿和福姐儿的丫环们也赶快跟上,呼啦啦一群人分开了堂屋,方才还热烈的屋子里顿时变得冷僻下来。
贾氏的内心顿时不平衡了。
嘴上说着逗孩子的话,内心却悄悄咋舌:谁说都城齐家式微了?瞧瞧齐顾氏这做派,竟用这么贵重的香盒哄孩子玩儿,这很多有钱才气做出来的败家事啊。
贾氏粗粗的预算了一下,就这一箱子的玩具,就充足她的涛哥儿一家糊口好几年的。
清河如何还能坐得住?
贾氏颤巍巍的站起来,竟是要跟清河县主施礼。
顾伽罗见女儿喜好,命人将圆盒洗洁净了,顺手塞给了她。
贾氏暗自撇撇嘴,心道:不就是两个赔钱货吗,还真当宝贝供起来了?
今个儿贾氏从幸姐儿手中拿走了圆盒,却始终不偿还,幸姐儿岂有不活力的事理?!
贾氏好一会儿才发明,看了眼粉嫩圆润的幸姐儿,哭笑不得的对清河县主道:“我没说错吧,这小丫头还真聪明,晓得护食儿呢。”
更不消说族中的长辈了,清河县主如果受了贾氏的礼,她的名声就别要了。
顾伽罗笑容稳定,唯有眼底一片冷然,冲着幸姐儿的乳母赵妈妈使了个眼色。
但想到本身另有事相求,只能先忍着,哽咽道:“大好的日子里,老婆子我原不该说这些。可、可姝姐儿实在是太不幸了,本年还不到二十五,却、却蕉萃得不成模样。先哥儿媳妇,谨哥儿媳妇,你们都是心善的好孩子,当日不计前嫌的救了东齐的女眷,还美意的将姝姐儿给老婆子我送了返来。老婆子我非常感激――”
服侍的丫环们晓得幸姐儿的脾气,从不敢从她手里抢东西。常日里也就顾伽罗和齐谨之这对无良父母,时不时的用心抢走她的玩具。然后逗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