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季先生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事情没有他想想的那般顺利。
齐谨之升官了,顾伽罗也当跟着他把家从县衙搬到府衙。
齐谨之身边就带了两百保护啊,加上随后赶来的人,总数也不敷五百人。
季先生放在垛口上的手指悄悄敲着粗糙的石板,大脑已经缓慢的转起来。
季先生舒了口气,看来他没猜错。
“啥?不是吧,如此说来,我们乌蒙竟是要被这对要命的伉俪给扳连了?”
齐谨之升了官,但顾伽罗的诰命还没下来,以是外人称呼她的时候,还是唤她一声‘孺人’。
前些日子,齐谨之固然重新修补了乌蒙的各项城防设施,但还是抵挡不住几千号人的迅猛围攻啊。
季先生嘴角抽了抽,心道:府尊唉,这仿佛不是重点吧,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梁逆的围城。
再者,新安县是安南王府的地点。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安南王府。
“对啊对啊,当初就是顿时将军撵得小梁王四周逃窜,这会子小梁王跑到了乌蒙,顿时将军得信后,又岂会放过他?”
“哎呀呀,放心吧,齐砍头是顿时将军的亲外甥,乌蒙有难,顿时将军岂会坐视不睬?”
很久,他的眼中蓦地一亮,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后跟着的几个府衙小吏,俄然惊呼一声,“哎呀,那、那可如何是好?府尊,鞑子兵临城下,我们却只要戋戋四五百人,您、您只带了些许火器,这、这底子就没法御敌啊……”
“……”
本日一瞧,小梁王的边幅颇拥戴齐谨之心中的形象。
“怕甚么?齐砍头固然霸道,可到底是齐家的人,他手里有宝贝!”说着,还攥起拳头然后松开,做出了一个爆炸的手势。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先生就反应过来了,一巴掌拍在垛口的青石板上。冲动的说道:“是了是了,我们另有火器呢。对了,孺人对敌时所用的‘火箭’,我们这儿有多少?”
各种靠谱、不靠谱的谎言满天飞。
没错,小梁王终究忍不住,完整跟大齐朝廷扛上了!
几个黑影探头探脑的在城墙根儿下闲逛了一圈,然后悄悄的溜了归去。
“莫非,真如外头传得那般,齐谨之手中的火器未几了,乃至底子就没有了,以是他才会任由小梁王号令?”
头一个,我们的粮食就够三天吃的了,城中的百姓民气惶惑,如果粮食不敷的动静再传出去,都不消人家梁逆来攻打,乌蒙城内就会先乱起来。
但当他与齐谨之的双眸打仗时,俄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围而不打,只半个月的工夫,马翰泽就逼得小梁王想吊颈。
但是小梁王的战略不坏,却选错了合作工具,马仲泰一败再败,损兵折将不说,最后更是直接透露了小梁王。
而小梁王及其部落,也成为马翰泽打击、摈除的工具。
小梁王的人马是傍晚时分到达的,而还没过一个时候,落日还没有完整落下的时候,乌蒙的大街冷巷就尽是各种谎言――
实在,若不是新安县的官仓充盈,若不是有王府的私库顶着,小梁王连半个月都撑不下来。
次日凌晨,太阳方才升起,新一轮的谎言又冒出来了,此次听着貌似是好动静――
唔,生得魁伟见状,五官很富有乞颜家属的特性,且双目炯炯有神,有点子当世枭雄的气度。
而散落在西南各地的那些残兵游勇们,一来没了反叛的灯号(安南王府都没了,你们还‘勤’哪门子的‘王’。‘秉承’哪一家的‘遗志’?),二来他们的精力依托也完整被摧毁了――毕竟在有些反将的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冀。有王府在,有安南的大笔财产在。他们何尝没有翻盘的机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