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骑手那叫一个气闷,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想往前冲。直娘的,他要把那几个耳聋的贱皮子抽个满脸花。
方才顾琼只是有些迷惑,传闻此事与‘仇敌’有关,心中警铃大振,遐想起姐姐信中交代的事,她脑中缓慢的闪过一个动机。
这日顾琼亲身来送年礼,特地到嫡母房中存候,抬眼就看到了堂屋案几上摆着的几盆花。
东齐是妥妥的反贼,贤人看在高祖爷和太后的面子上,前后赦免了齐勤之、齐勉之,已经非常可贵了。
可他的这番言行落在顾则媛眼中,却成了凉薄、无私,成了见死不救。
忍着心底的抱怨,顾则媛又满眼要求的提出‘借兵’的要求。
究竟上,在大齐的北方,真正适应时节盛开的,也就只要梅花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家再式微,也绝非陶家这类都城小官人家所能对比的。
“停止,老三,你展开眼睛好都雅看,前头车队是谁家的?”
蜿蜒的山路上,好几辆马车艰巨行进着,领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不顾飞扑到脸上、身上的雪花儿,死力呼喊着。
就在车队走出山路,到达庙门的时候,背面响起一阵短促的马蹄声,打头的那人一边策马疾走,一边大声喊着。
东齐谋逆是极刑,侥天之幸免于惩罚的人就该凄惨痛惨的,如此才不会惹眼。才气顺利活下来。
“让开,前头的都给老子让开!”
这山路口就这么宽,堪堪答应一辆马车通过,且山路上尽是积雪,湿滑非常,就算马车想快速通过路口把路让出来也很难啊。
顾则媛便想着,父亲和兄长定然同她一样,也不忍看着若儿去刻苦受累。或许她哭求一番,父兄能想出把若儿留在都城的体例。
“若儿故意了,”
让?
顾则媛另有个谨慎思,女儿此次害得应当是宋氏,而宋氏只是顾则媛的嫂子,算不得真正的血亲。让宋氏吃些苦头也好。权当给娘家提个醒了!
遐想本身的女儿,顾则安愈发附和姚希若的决定。
顾琼见屋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这才向前探了探身子,抬高嗓门说道:“母亲,这花儿有古怪。姐姐给我写了封信,信里说……”
顾琼却没有像平常一样欣喜的收下东西、然后感激的伸谢,而是咬着下唇,一脸的欲言又止。
父亲和大哥已经回绝她一回了,总不好接连回绝两回吧?
姚希若他们倒是单独上路,身边连个保驾护航的人都没有。
“嗷~”
顾崇这么做,绝对是为了齐家兄弟和他的外孙女好。
退一万步讲,就算若儿必定要去西南,父兄看在她们母女不幸的份儿上,极有能够调配一些人手护送若儿几个去水西呢。
是以,宋氏才会说姚希若‘故意了’。
姚希若认不清这些,顾则媛倒是心知肚明。她很清楚娘家的父兄对她们母子三个的关照。
带路的丫环赶快回道:“好叫三姑奶奶晓得,这是表蜜斯命人从水西送来的莺粟花,说是专门送给夫人赏玩。”
“……好叫大师晓得,我们大爷和大奶奶统统安好,乌蒙那边也都稳定下来,大奶奶还聘请城内的几家豪族女眷一起吃茶谈天呢……坊间都传开了,直说顾孺人,哦不,现在应当叫顾恼人了,呵呵,那些百姓都说顾恼人是齐大人的贤浑家,是个威武霸气的女丈夫咧……”
别的的花朵,根基上都是贵族人家的暖房里专门培养出来的。
宋氏不由有些奇特,此人是如何了?不就是她女儿送来的几盆花嘛,至于次次都来‘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