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青菱看了看多宝阁上的漏钟,小声的提示慕容歌:“蜜斯,家宴的时候快到了,您要快点清算打扮才行,不然一会儿早退,又得被大夫人骂。”
这两个丫环不是别人,恰是被慕容歌从君竹院赶出来的浣冬浣秋,大夫人之以是忍到现在,就是为了等百口高低都在的时候,好好补缀慕容歌一番。
慕容歌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凄楚的模样再配上她干瘪的手臂,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倒下去的孱羸之感。
只是现在看来,她们还真当她是病猫好欺?
这就是明着给慕容歌长脸的意义了。
慕容熙慕容覃部下的帕子也揪成了麻花,只要慕容绣还是温婉的笑着,慕容素战役常一样面无神采。
不过是个庶女,还想翻天不成,竟然敢撵她的人!
慕容覃一时低下了头不敢看老夫人,慕容歌见状,勾了勾嘴角。
慕容歌早就认出浣冬浣秋来了,不过她既然敢赶走她们,就不怕她们告状。
饭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慕容覃慕容绣慕容筝,打扮得花枝招展,香腮红唇,生生将中间本就没甚么存在感的慕容素给压得更不显眼了。
慕容歌紧盯着许太医的脸,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又一脸果断,心中的猜疑不免少了一半:“那许太医,我娘这毒到底甚么时候才气完整断根?嗓子甚么时候才气规复?”
慕容覃奉迎的迎上去,又是给戚氏端茶,又是掌凳的,忙得不亦乐乎,一双颀长的眸子讽刺的看向慕容歌和她面前的龙舌兰,张口给戚氏解释:“母亲,您看呐,七mm带了一颗草来插手家宴,不知意欲何为呢。”
慕容歌点了点头,感激了许太医几句,便让青菱将许太医送了出去,又折腾了半个时候,换了洁净妥当的衣裳,略施淡妆,这才在青菱的伴随下一起去插手家宴。
慕容歌按住张氏的手,看着她的脸,张氏美艳的容颜早就被艰苦和病痛磨得不成模样,现在更是双颊凸起,眼窝浮肿,嘴唇乌紫,仿佛一副死相。
慕容复最烦府上丫环没规没矩,闻言喝道:“这是谁的丫环?如何这般冒莽撞失,没瞥见正在进里手宴吗!”
眼看慕容歌带着丫环出去,丫环的怀中还抱着一株野草,慕容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哟,七mm这是要做甚么?难不成带根草给我们加餐?”
慕容覃谩骂的话刚喊完,大夫人就在慕容熙的伴随下施施然到了,她瞥了慕容歌一眼,眼底是掩蔽不住的调侃和冷意,装模作样喝道:“覃姐儿,如何和你七mm说话呢!”
青菱气得追出去,拿着扫帚就是一顿乱打,完了这才回到张氏的屋子,内里聚在一起的小丫环们被青菱吓得跑的跑,躲的躲,院子里终究清净了下来。
“滚!”慕容歌毫不踌躇的开口,看向浣冬浣秋的目光几近冰锥一样要将两人的心脏穿透。
“如何,这丫环本来是你的?”慕容复看向大夫人。
龙舌兰是很常见的盆栽种类,既不着花也不成果的,天然不受她们这类嫌贫爱富之人的喜好,见状,大夫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嘲笑,道:“甚么人配甚么样的东西,你管她做甚么。”
第四十九章赶走眼线
慕容歌踏进了饭厅,青菱不远不近端着一株龙舌兰盆栽四平八稳的跟着。
跟着她话音落下,老夫人也在桂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身后是一身玄色直裰的慕容复以及灰色长袍的慕容锦,想来应当是慕容复去了君菊院请老夫人,这才一起过来了。
浣冬浣秋不自发打了个寒噤,不敢再辩论,嘀咕了一句“走就走,谁怕谁,仿佛我们姐妹很乐意服侍你这个乡巴佬似的”便夺门而出。
在慕容覃耻笑,慕容熙不屑的目光中,指着那盆龙舌兰缓缓说道:“祖母,传闻你前两天风湿症犯了,疼得睡不好觉,刚好我在江南的时候闻声一个偏方,就是用龙舌兰熬成稠状敷在患处,连敷三日,便可减缓疼痛,祖母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