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这个mm,本质上还是好的,就是娇纵了一些,若能一向这么相处下去,宁宣天然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包庇之意,在场的人那里又听不出来。
对着胡氏的一番唱念做打,宁宣没有说话,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垂下了眸子。
原主上一世是真的倾慕于他啊,为了获得那人的一丝存眷,冒死的在璟王府与王妃侍妾斗,厥后进了宫与一众妃嫔斗,也垂垂落空了本来的色彩,渐渐的成了心狠手辣的深宫怨妇。
若当真爱好她,又岂会让她一个毫无家世的女子成为后宫的箭靶子,又岂会让她整日里与那些妃嫔算计来算计去浑身血腥,又岂会让永泰公主当众热诚还是不管不顾?
只是那人笑起来虽总如三月暖阳般让人如沐东风,可眼中却无一丝温情,天然也不会将杨沁婉的交谊放在眼中。
老夫人发话,世人天然也就散了,看着裴宁芯临走时担忧的目光,宁宣想她这些日子的工夫也不是白做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抽身以后的杨沁婉再回过甚来看,当真是再清楚不过。
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话到底还是要说:“宣儿”。
面对这类环境,她的外祖母也是无可何如,一边是宗子,一边是期以厚望的宗子嫡孙。更不消说,在这件事上,外祖母常常也好似心存惭愧,因而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净,尽管在寿春堂保养天年。
“宣儿,祖母晓得你是个好孩子,本日的事……”老夫人看着宁宣一脸的信赖与靠近,话到嘴边便如何也说不出口。
但是宁宣的话无疑将老夫人的肝火上升了一个高度,冷哼一声:“那里又关你的事,这沈茜小小年纪心机倒是不浅。”
裴宁芯跪鄙人首语气哀婉,哭的一脸委曲,而老夫人高坐首位,微垂视线,神采莫辨。
“祖母,实在这事也怪不得六妹,也是我不敷谨慎,当时如果陪着六妹一道出去,也许也就不会与茜表妹产生抵触了”,一旁的宁宣悄悄的替裴宁芯拭去脸上的泪痕,惭愧自责的说道。
侯立在一旁的胡氏自是在内心将沈熙母女骂了千遍,见着老夫人不满的面庞,自是又加了一把火,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对着宁宣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意,非常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