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方才睡着,恭喜夫人终究得偿所愿了。”
“姨娘……”裴宁芯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来话。
沈熙心底一松,脸上却带了一丝落寞:“汶儿这孩子,自小就不在妾身身边,妾身现在只想着这些年缺给汶儿的都补给他。”
这话倒也是真的,幸亏裴宇汶年纪还小,许是母子连心,除了刚来时哭闹了几天,而后就被沈熙哄好了。
明显贴身婢女的话愉悦了沈熙,只见她缓缓的笑出声来:“这些年来我们母子分离,迫不得已让我的儿认一个贱妾为母,从今今后,我们一家总算是团聚了。”
“娘的芯儿啊,你本该有一个弟弟的,都是沈熙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杀了你的弟弟,就为了让她的野种进裴家……”胡姨娘一把搂住裴宁芯,或许是压抑的时候太长,竟是哭泣的哭了起来。
“汶儿,想不想爹爹啊,娘亲带你去看爹爹好不好?”说着,就将裴宇汶抱了起来,见着裴宇汶没有刚来时候的抵当哭闹,微不成见的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沈熙确切深谙此道,裴修之的神采已不像刚进门时那么阴沉了,接过裴宇汶交给一旁的春月,虽是指责的语气,却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密切:“这小子都这么大的,也就你这么宠着,抱来抱去也不嫌沉。”
“夫人您现在可算是否极泰来了。”春月一脸喜意,一个女人在后宅安身立命的底子是甚么,不是丈夫的宠嬖,是儿子。
不可,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沈熙她休想在本身这里获得甚么好。
沈熙大惊,这才想起她让春月与那几家谈判时拿的就是她这个信物,没想到立室把这玉佩偷到手还摆了她一道。
她早该晓得的不是吗?姨娘对宇汶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本来之前和沈熙温存了一会内心的火气就没那么大了,此时听沈熙提及她借居御史府时,内心也添了几用心疼。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弟弟,若不是他们母子我何至于落到本日这个境地?”胡氏双手紧紧按着裴宁芯的肩膀,面色狰狞,抬高了声音低吼。
“老爷神采看着不太好。”阁房里,沈熙听着春月的禀报,步子停了下来,又折了归去,挥了挥手让正在给裴宇汶喂饭的奶娘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