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宁宣傲娇的说道,接着一双灵动的剪秋水眸一转,非常豪放的说道:“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就谅解祖母了,祖母你可要让穆嬷嬷做那道糖醋排骨好好慰劳我一番。”
一刻钟后,宁宣等人便悄悄地立在了前院的垂花门口。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才见火线有一行马车缓缓驶来。
老夫人却没有答复,非常担忧的问道,“宣儿但是比来没有歇息好?”
被提及的穆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白叟了,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丫环,就连裴修之也会尊称一声嬷嬷,此时她也是笑道:“以老奴看,四蜜斯可不是心心念叨着您吗,前些日子不还让人给您送来亲手做的御寒手套么,您爱的跟甚么似的。”
席间,老夫人坐在上首,裴修之坐在老夫人的左下首,接着是两位少爷裴宇浩、裴宇汶,宁宣坐在老夫人的右下首,接着是裴宁芯,两位姨娘自是没有坐席的,胡姨娘立在裴修之身后布菜,白姨娘则立在老夫人身后。
听穆嬷嬷这么一说,宁宣倒是一点也不谦善的顿时道:“就是,就是。”
而裴宁芯的姨娘胡氏能为裴府带来助益吗?不能。说白了,若不是胡氏还为裴府育有子嗣,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如此,妾侍所出和正室所出能划一吗?更不要说老祖宗传下来的亘古稳定的嫡宗子担当轨制。
老夫人听罢笑言穆嬷嬷被宁宣给灌了甚么迷魂汤,只是内心跟明镜似得。要说她宠着这丫头不是没有事理的,且不说她是这裴府里的嫡长女,便是光凭这孝敬讨喜的脾气就很难让人不喜好。
宁宣自是不承认,“哪有,祖母这话可真是让孙女无地自容了,穆嬷嬷,您来评评理。”
以是哪怕白姨娘所出的七少爷裴宇浩非常聪明,老夫人正视有之,却不会过分偏袒。至于裴宁芯和裴宇汶,老夫人就是压根看不上。在老夫人看来,裴宁芯娇纵却没有与之婚配的脑筋,行事也非常小家子气,而裴宇汶则是被那胡氏娇宠过分,成不了大器。
老夫人被宁宣这一副恶棍模样气笑了,轻点宁宣额头,“本来宣儿不是思念祖母,是挂念着穆嬷嬷的糖醋排骨啊”。
宁宣晓得自从得知姑姑归天的动静后,老夫人的精力便一向不大好,此次老夫人回府宁宣也不想老夫人沉浸在哀痛中,忙上前去,行了一礼,娇娇的笑道:“祖母,您如何才返来啊,您如果再不返来,孙女但是要到般若寺找您呢!”
能在大房二房中成为老夫人最爱好的孙女,宁宣明显晓得如何讨老夫人欢心,只见她双手扶在老夫人的一边,轻摇老夫人的胳膊,略带委曲的撒娇道:“孙女这不是想您了么,偏还被您一顿编排。”
又非常欣喜的看了宁宣一眼,公然是嫡远亲的兄妹才会如此挂念在外游学的兄长!
转头与另一旁的穆嬷嬷笑道:“你瞧瞧,这丫头一月不见,这口舌更加聪明了。”
待触及到裴修之略带不悦的目光时,内心愤怒,如许的场合她竟然走神了,向老夫人内疚的笑道:“祖母,孙女方才一时不察,您说甚么?”
“这么说来倒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了?”
宁宣的母亲沈妧,母族是毅国公府,娶了沈妧就意味着娶了毅国公府的权势,有了毅国公的支撑,裴修之的宦途之路就会走的更加顺畅。同时,毅国公府挑选幼年有才且又出世王谢望族的裴修之,又何尝不是一种投资?
半响,一个身穿桃红色棉袄的丫环掀起了车帘,紧接着在一名非常严厉的嬷嬷的奉侍下,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夫人踏下了马车。
因着大梁朝六日一轮休,是以裴修之白日里去上朝了,晚间一大师子人才坐在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