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宣听着柳嬷嬷的感喟,嘴角微微勾起,安静无波的眸中快速的滑过一抹流光,那张出水芙蓉般清丽的脸上却有着不符春秋的沉稳。
不过两位妾侍倒也不是纯善之人,很有手腕。在母亲归天的三年里,父亲为母亲守孝三年,哥哥在外肄业,府里的中匮便交给了老夫人打理,两位姨娘从旁帮手。
她不晓得是如何回到她的院子里的,泪水早已恍惚了她的脸颊,心中充满了痛恨与不甘。
她不明白为何好好的糊口如何就变了呢,还是自始至终都未曾实在过。她自生来就娇宠着长大,裴家是百年望族,枝繁叶茂。她祖父官至从一品大殿阁学士,在今上即位时有从龙之功,父亲是探花郎,幼年有为。虽因祖父早逝临时退出都城的权力中间,但也不太短短几年,她父亲便位居左相,身居高位,又有妻族毅国公,裴家在这尽是权贵的皇城里也是不遑多让的。
“我下次不会了,汀兰姐,你就饶了我吧!”绿竹吐了吐舌头,知汀兰并没有真的活力,便一边扯着紫兰的胳膊,一边故作不幸。
轰……
她不晓得母亲如何会难产,明显孕期的时候太医说了很安康……
统统都是三年前,母亲没了,方才出世的弟弟也没了,就连父亲也……
母亲活着时,她就常常登门拜访。要不是三年前她目睹了那样的一幕,晓得早在母亲嫁给父亲之前她便与父亲有了首尾,更有能够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她还一向觉得她是一个命苦的不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