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出来,这么不堪的一面竟然被她看到了!
盘腿坐在床上,萧景行揉着有些红肿的脚指头。
先前琴琬和琴睿焯一到马房他就看到了,为了不被他们瞥见,他死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把马牵到角落,乃至还背对着他们,却不想,还是被她看到了。
萧景行两眼灼灼发亮,拿着鞋子镇静地朝床上一跳,鞋底对着脚底比了两下,大小正合适。捏着袖仔细心擦了擦鞋面,宝贝似的将鞋子放在床上,踩着那双破鞋出了板屋,半晌以后,端着一个破木盆出去了。
他前脚一走,后脚琴琬就朝马房的角落走去,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卖力地打扫着马匹。
他羞愤地看着脚指,宽裕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转了一圈返来,琴睿焯还没返来,琴琬怕冷,下了马就带着荔枝朝梅林走。
“这是我家蜜斯让我给你的,你收好了。”荔枝将手里的东西往萧景行怀里一塞,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天然不能丢了相府的脸面。
这是马房小厮住的处所,离马房近,便利照顾马匹,只是离得近了,味道不好,并且很冷,没有取暖的东西,一张木板床,一床发霉的薄被。
萧景行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不舍地看着琴琬的背影。
“小、蜜斯,我……”
萧景行猛地昂首,眼底闪动着灼灼的亮光,只那么一瞬,又蓦地暗淡了下去。
起家,他冲世人点头,“本殿下先走一步,你们随便。”
“小、蜜斯。”萧景行回身,难堪地埋着脑袋,看着暴露的脏兮兮的脚指,自大到了顶点。
萧景行板着一张脸,提着木桶到了角落,用铲子将马粪朝桶里装,做完这些,洗了手,朝马房中间的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