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
开初的惊吓已经畴昔,夜怀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喃喃道:“这……这些人都是冲着你去的?”
瞥见他们纷繁背叛,楚峥河只差没跪下了,就在这时,一叶扁舟悄悄滑过水面,引来他们的重视。舟上的女子手持一根颀长竹竿,伸缩自如,悄悄松松就滑出几米开外了,明显是个技艺高强之人。
说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声,身材也虚脱了,再没有任何力量与他辩论,他搂着瘫软的娇躯,感受着她腹内一阵大过一阵的踢动,仿佛也收到了来自孩子的抗议,一颗心终是难以再硬起来。
游舫陡峭地漂在江面上,离对岸的灿烂风景越来越远,很快就回到了渡头,楚峥河率先下船,找人清算那边的残局去了,楚惊澜揽着夜怀央走在前面,刚踏上船面,不知从哪掀起一股风波,船身狠恶地晃了晃,楚惊澜赶紧稳下身形扶住夜怀央,可她还是不受节制地撞在了雕栏上,腰后刹时传来剧痛。
楚惊澜神情一滞,抓住他的手臂急问道:“那要不要紧?”
“央儿!”
陆珩点头:“本来通过硬物来牢固腰部是能够渐渐治愈的,可她现在怀着孕,底子没法上东西,我只能偶尔用针灸帮她减缓疼痛,大部分时候还是要靠她本身熬畴昔。”
楚惊澜几近快被胸口翻涌的痛苦所淹没,浑沌当中,他听到夜怀央轻声叫他:“惊澜……”
楚惊澜揩去她的泪,喉结转动数下,艰巨地发作声音:“真的不会有事的,你信赖我好不好?”
“是真不在,我没骗您!”
楚惊澜浑身一僵,揪着他衣衫的手也不自发地松开了。
女子把小舟停在游舫下,并以内力振声:“楚峥河,你给我出来!”
说着楚峥河就毫不客气地出去了,像做贼似地立马关上了门,回过甚发明楚惊澜冷冷地盯着他,顿时扯开一抹奉迎的笑容。
被冷氛围压抑住的楚峥河打动得都快哭了,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然后蹭过来跪坐在矮几边上道:“还是皇嫂好。”
被撞的是楚峥河的船。
“……没想到你身边另有这类范例的。”夜怀央朝他拱了拱手,满脸笑意难忍。
里头已不像最后那般混乱,琉璃宫灯披发着沉寂的光芒,茶几中心的珐琅菊纹炉里燃着宁神香,床榻边人影绰约,只余瞿芳和新月,偶尔有一两个宫女出去换热水和帕子,行动不断,很快就消逝在门后。
女子冷哼道:“楚峥河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工夫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玩够以后两人回到船上歇息了半晌,在楚惊澜成心偶然的开解下,夜怀央的畏水之症减退了很多,再加上有那么多斑斓敬爱的花灯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倒也没那么可骇了,刚好她此时有些饿了,两人就在船上吃了点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