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想,先前宫里一个小寺人不慎突破了御书房的花瓶,最后就是活生生被割下皮肉死的,其他近似炮烙凌迟的残暴科罚也很多,都不算是新奇事了,只不过后宫内里向来暗中,谢渊听了也没在乎,现在竟然用到了前朝的臣子身上,他是不管如何都没推测的,当下就有点焦急了,如果让别人晓得他的亲侄儿在面前被处以极刑,他却没能拦下来,那他此后还如何在朝中混下去?
到底是条老狐狸,奸刁至极。
电光火石间,谢渊也没想太多就吃紧开口了:“皇上,还请您……”
“你是不是那里受伤了?”
“明天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就撞上那只老虎了?是不是谢邈引来的?”
“这是如何了?一个个的都来请罪,不就是宰了只老虎么?”
“哦对了,这彩头还是方法的,不然也太不像话了。”他双指一弹,召来两个宫人叮咛道,“去拿两个水晶杯来,各盛一杯虎血给王爷和谢大人,让他们去去倒霉,免得过几天打猎再撞上这不长眼的牲口。”
“皇上,陈年旧事臣已经记不太清了,本日拿下兽首乃是不测,并非臣之技法有多高超。”
楚惊澜沉默点头。
“启禀皇上,统统皆因微臣不慎轰动猛虎而形成,更扳连王爷陷于险境,微臣难辞其咎,恳请皇上惩罚。”
“好久未曾见过皇弟开弓了,没想到还是这般精准。”
“这么说来你确切有罪。”楚桑淮幽然回身,却把目光投向了谢渊,似笑非笑地说,“不知谢卿以为该如何措置你的侄儿?”
“要不让陆大夫来给您看看吧,老这么挺着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