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身形一僵,没有答话,楚惊澜抚上她的肩膀,沉声答了三个字:“不太好。”
“无礼的恐怕是你吧,长幼有序,你既然称我一声王嫂就该对我见礼,可你上来就打断了我与别人谈天,还这般阴阳怪气的,这就是你律王府教出来的端方?”
她声音虽小,却言辞诚心,看得出是至心实意来伸谢的,夜怀央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问道:“你哥哥的伤势好些了吗?”
“好些了,只是咬得太深伤到了筋骨,怕是还要再疗养一阵子才气好。”谢芸垂下眼,想起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还是后怕不已,“我听哥哥说那只白额吊睛虎极其凶悍,莫说他本就心存顾忌,即便是放开了手脚去对于它恐怕都难以取胜,如果没有王爷那一箭,定是要交代在那边了。”
她揉了揉眼睛,蒙在上面的那层白纱似被揭开了,暴露一张熟谙的俊颜,却罩侧重重寒霜。
夜怀央内心挂念着谢芸刚才说的事,只想把王婉婷从速打发走好问个清楚,以是语气不免重了些。王婉婷本来就是来找茬的,谁知又被她以礼节之名摆了一道,当下便气得颤栗,随后发明各家贵女不断地往这边张望,她愈发感觉下不来台,刚好端茶的宫女从旁路过,她猛地把盘子一掀,整壶滚烫的茶水就如许朝夜怀央和谢芸泼去!
“央儿?”
“快去请太医!”皇后急声叮咛着,又看了眼僵立在旁的王婉婷,难忍惊怒,“把律王妃给本宫带下去,等待措置!”
谢芸却不知怎的轻飘飘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夜怀央就坐在她身边恐怕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