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刚好有小我影扭着腰走近,将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只见她猛地踹开门把汤锅往灶上一撂,然后瞪着眼睛道:“你说谁白吃白住!”
“回家主的话,已经遵循您的叮咛将统统抱病的茶树都铲出来烧掉了,人也撤得差未几了,只是……”夜盛顿了顿,面露难色,“有几个老伴计的家人都死在蜀中了,他们也不肯意分开,以是还守着茶园。”
掌柜们按照本身的经历列出了几条可行线路,夜怀央一一衡量过,最后挑选了最为保险的一条路,又拨了一笔银子让掌柜们去办理,比及诸事都安排安妥以后,外头的天已经黑透了。
当初在北地他当然冷酷,却从未这么较着地将她摆在另一个女人之下,教她情何故堪?思及此,她悄悄攥紧了绣帕,面上戾气浓得几近化不开。
丫环们瞧她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都不敢吱声了,还是厨娘老道,几句话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个明白。
他那里还会替她出气?走的时候决计叮咛她乖乖待在家里,潜台词就是不要跟夜怀央闹冲突,她强笑着应了,心却像是在滴血。
“那就好。”夜怀央微微舒了口气,又细心地叮嘱道,“等药材一送到就分发至蜀中六郡,特别是王爷地点的临安郡,务必把东西给我备齐了,如果王爷有其他的需求也极力共同他,但要记得暗中行事,明白吗?”
这是要卸了他手中的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