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夕也把弓一扔,双手交叠,硬是接下了这一掌,顿时一声轰响,周遭的树叶被涌动的气流震得坠落一地,两人各退了几步,皆双手发麻。
他转过身,半是惊奇半是打趣地说:“连燕将军都亲身出马,兵部的心可真狠啊。”
燕夕没再理他,只是意味不明地多看了他两眼,惊出他一身虚汗。
黑云骑阵营再次发作出喝彩。
“下官觉得,禁卫军训于天子脚下,朝乾夕惕,才气自不必说,而边防军保卫国土多年,人才济济,可见一斑,若说斗元,那必是沈副统领与万将军的强强之争。”
王炽觉得她严峻,道:“放心吧,京骑不比边防军,手里都是有分寸的。”
年巡誉笑呵呵地打着圆场:“这乱斗虽说人多出色,却不如单刀更扣民气弦,而单刀的园地就设于观景台上,更一目了然。”
樊图远笑了:“正合我意。”
“谢皇上。”
燕夕拾起弯弓,走到他面前双手托出,可贵暴露了点笑容,道:“这般打下去,樊副将明天的比赛可赢不了了。”
“兰将军不必如此欢畅,副将的才气比本身强并不是甚么功德。”
樊图远拉住了他。
他竖起耳朵聆听着四周的声音,哪略微有点动静,他就往那边走。
当她沉浸在思路中时,比赛成果出来了。
“众将平身。”
燕夕点头,刚要说话,却见樊图远神采倏变,用力把他挥到一旁,提起弯弓挡在空中,紧接着一支锐器破空而来,夹着尖啸声刺透了木质弓臂,掠过樊图远的左肩,刮下一块皮肉,顿时鲜血淋漓。
“儿臣只是随便猜猜。”
天子的眼神一向停在樊图远身上,指了指他,道:“朕记得这是龙怀溪的门生。”
云震只是笑了笑,并无辩白。
樊图远一边乐不成支,一边不忘叮咛他:“见着鸢儿和宁儿可别奉告她们我受伤了。”
底下的大臣们也来了兴趣,各自会商着谁更有机遇进入斗元,有的小官员趁机拍起了马屁。
选手们纷繁进入密林,隔着葱茏交叠的树枝只能瞥见人影穿越,箭光飞射,再往里深切就全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