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远却只是目光冷酷地看着她。
“我对得起她们了。”明珠想到明芳，目光暴露几分暖和，但是看向靖北侯夫人的目光却很安静地说道，“我也对得起伯娘了。”
更不必说恪王。
靖北侯夫人看了一眼就流下了眼泪来。
她是以，哪怕顾远对家中频频绝望，但是还是不肯叫家里断绝与顾远的联络，也对明珠更加慈爱。
她晓得顾远这一支都很有出息，不提已经退隐的顾怀峰与顾怀瑜，就是明珠，嫁入宗室王府，得天子宠嬖，就是最大的助力。
靖北侯还在地上翻滚，但是老太太却已经生出绝望，只明白，百年侯府，只怕这一次，真的要完整式微了。
连靖北侯都想给齐凉塞个小妾，只怕这京中想要当齐凉便宜岳父的，很多。
齐凉抱着明珠，此时的内心却没有一点的旖旎，他乃至由着顾怀瑜苗条白净的手在明珠柔嫩的长发里揉动了半晌，本身方才抱着明珠就要出去。
他生得俊美绝伦，但是在月色之下，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与疏离。
她最想拉拢的这个孙女儿，只怕今后，都不会再与靖北侯府靠近了。
但是她到底是经年的白叟家，见过的血光之灾与大风波多不堪数，此时竟然能忍耐着不要昏倒，但是看着面前靖北侯夫人神采惨白地倒在丫头们的怀里，几近无人敢看向阿谁提着宝剑，一手还珍惜地抱着一个软乎乎小女人的凌阳郡王，俄然明白，顾家，靖北侯府，落空的究竟是甚么。
“走！再也不来了！”顾远见明珠有些恹恹的，顿时跌足骂道。
齐凉实在是腻烦坏了，他游移了一下，双手扣在明珠那薄弱的小耳朵上不叫她闻声这些烦心的话，这才走到顾远的身边，仰着头对老泪纵横的老太太不客气地说道，“少在本王面前倚老卖老！你想说甚么？都给本王闭嘴！本日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本王抄了你靖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