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灰白的面庞倒是不是装出来的,她一贯也不善于装荏弱,真真是病倒了,一半是气,一半是忧,气的是二房竟敢抢大房的婚事,忧的是荣儿今后可如何办?
何止是难办,请神轻易送神难,大夫人裁以后想要再从二夫人手里拿回管家大权就不是那么轻易了。
饶是如此,曲氏还是听得面色乌青,胸口一阵起伏。
岑太夫人做了多年的伯府当家主母,四个儿子不说全数成材,起码全部远平伯府是撑起来了,当中有岑太夫人很多功绩,以是她审时度势的目光还是有的,略微想想当即明白,郡王府是不想要苏宜荣如许没端方的媳妇了,谁晓得这伤会不会有后遗症,只是他们也不想要跟远平伯府结仇,便定了二房的蜜斯。
就苏宜荣本人来讲,一个大师闺秀,能把本身跌得不能转动,这端方得差到多么境地?这事闹出去,郡王府直接退亲都没有人说郡王府一句错处。
“谢婆婆。”曲氏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有能起来,只在廖妈妈的搀扶下,背靠着枕头,躺在了床上,喘着气道,“媳妇这副身子骨不争气,这大喜的日子,竟没能帮上忙,不过婆婆您信赖媳妇,媳妇真是起不来了。”
说来讲去,康郡王府的人对峙,要么消弭婚约,要么换上跟大蜜斯差未几的二蜜斯,提及来这件事康郡王府还亏损了呢,二房的蜜斯,比大房嫡长女身份上还是差了点,但为了两家的敦睦,康郡王府也只得认了,比退亲强。
面对太夫人严肃的目光,廖妈妈只能咬牙,尽量捡和缓一点的说。
岑太夫人无话可说,是啊,人家康郡王府都情愿娶你身份次一等的女人了,远平伯府就该偷笑了,再唧唧歪歪的这门婚事就完了,人家郡王府想要在寻一门比这更好的婚事轻而易举,就这件事来讲,远平伯府没有把将近出嫁的女人照顾好,错在远平伯府。
康郡王府的人一口回绝了,说王府端方大,嫡庶有别,这是乱不得的,用庶出蜜斯作为媵妾,畴昔以后,如果有孕生下宗子该如何?都是伯府蜜斯,就算是庶出的,也欠仿佛通房婢妾普通灌避子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