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看周菀施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郡主肯驾临我这陋室,真是蓬荜生辉,何来失礼之处。郡主且随我来。”
“郑嬷嬷,从库里取两支百年人参包好,我要出宫一套。”。
说罢,福慧便奉上礼品。
周菀看着郑嬷嬷死力解释的模样,假装信了,便道:“那你去见张嬷嬷,央她从外祖母私库里取两支,别的我的私库里若另有甚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我过目。”
郑嬷嬷脸上暴露难色:“郡主,您库里的百年人参已经用完了。”
小厮听了这话,微微低着头,掩去眼中的鄙夷。
周菀先开车帘,福慧赶紧搬过一张小凳子,扶着周菀下了马车。
“用完了?如何会?”周菀翻了翻私库册子,神采有些迷惑。
“那就却之不恭了。”
定国公忙道:“您说。”
“她如何来了?”定国公反问。
定国公皱了皱眉,“他不是在国府监读书吗?”
“不晓得是因为甚么,令国公爷感觉君公子不学无事、惹是生非,本宫所见的君公子,聪敏好学,机巧灵变,是可贵的良才美质,便是娘舅也大为赞美,国公爷身居高位多年,必定是目不容沙、火眼金睛之人,这当中是否有甚么曲解?”
杨氏皱眉制止道:“爷,她一个小辈来访,何需求您亲身去陪着,不过一个郡主罢了,克亲孤女,从角门迎出去就是了。”
而此时院子里,定国公道陪着后妻杨氏用早膳。
“也不晓得至公子又去那里肇事了,闹得一声伤返来,倒角郡主意笑了。”杨氏一开口就是不怀美意。
周菀冷酷的看了杨氏一眼,道:“不是被靠近之人蒙蔽了就好,本日人也见了,在府上担搁了好久,怕是教员要等急了。本宫就先辞职了。”
也不再解释,想了想还是道:“罢了,还是我亲身去迎吧!”
定国私有些不信赖,道:“郡主莫不是为了帮这小子讳饰,才这么说的?他我还不晓得,最是不学无术的。”
“莫非定国公是感觉本宫在诓你?”周菀不欢畅的反问。
肩舆行了约莫半刻钟,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君珉吊着右边胳膊站在院门等待。
“诺。”
“说是来拜访至公子的。”
“库里一共就那几支,您向来风雅,送了一支给老帝师,淑妃抱病您又送了一支,您宫外的伯祖母病危的时候,送了一支,您的教员那送了一支,这七送八送的,情面来往几次就没了。”
“君公子是为了救本宫,才折断了胳膊。”
周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越是富朱紫家的门房,眼睛越是刁钻,你我穿着繁华,便是不让进,手面风雅的话,通报一声还是情愿跑的。”
周菀点了点头,便由福慧服饰这上轿。
周菀坐着马车,沿着主城路向城东驶去。
定国公瞥了杨氏一眼,道:“说来忸捏,都是府上奴婢多嘴多舌,听风就是雨,我长年忙于政务,故而忽视了儿子。”
内心打着小算盘,面上倒是不显,定国公笑容满面的道:“郡主上门,老臣岂有不陪着的事理,他日陛下如果晓得了,岂不是要指责我!”
说罢,微微整了整衣衫,看了看杨氏被他斥责之下,眼眶微红,心下顾恤,便温声道:“事理是阿谁事理,可圣上宠着她,为臣子的也只要跟着敬着她。克亲孤女这类话,千万不能再说了,你也筹办筹办,跟我一起驱逐吧。”
周菀看着郑嬷嬷捧着的盒子,翻开一看只要一支人参,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让你拿两支吗?”
“昨日在马场,本宫的马吃惊了,幸得君公子捐躯相救,本日登门,一为看望,二为称谢,福慧。”
定国公倒是不觉得意,一脸理所当然的道:“他三天两端的惹事,老臣政务繁忙,那里看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