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的生辰礼呢?”
“不知父亲唤儿子有何事?”
“我没有说胡话,只是想与殿下做个了断了。”
“父亲朱紫事忙,早已健忘故交。”
“郡主如洁白明月,我只是感觉难以相配。”
一场昌大的及笄礼,让京中贵族再次感遭到了荣嘉郡主的圣眷之深,国礼殿加冠,天子亲作仆人,太前任正宾,安阳大长公主为赞礼,至公主为赞者,顾如音任有司,二品以上命妇方有资格奉诏前去观礼。
君珉摸了摸手中的桃木簪,道:“忘了。”
周菀听得此言,神采顿时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君子诺,你这是甚么意义?”
“不是。”君珉赶快否定。
定国公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君珉的脑袋,“你个不利孩子,瞎扯甚么!甚么出身寒微!把你老子娘放哪了!”
定国公神采红润,看起来表情极好,“恰好,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寻你的。”
“君臣有别,礼不成废。”君珉低头敛眉。
“儿子从未在乎世子之位。”
君珉当真的看向定国公,“父亲,儿子一无建立,二无才德,怕是配不上郡主殿下。”
定国公眉头微蹙,“你见异思迁?还是郡主看不上你?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定国公想了想,自发得是的问道:“是因为后院的那位受伤的女人?”
“可我已经厌倦了。”君珉冷硬着一颗心,调转目光看向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厌倦了你的娇纵脾气,你老是让别人姑息你,我感觉很累。你放过我吧。”
周菀定定的看着他,“是不是良配,由我说了算!”
“父亲多了一个女儿,只盼着您跟我一样高兴。”君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完便回身而去。
“郡主已行及笄礼,你们的婚事也该早作筹算了,过几日便让你母亲进宫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定国公所指的君珉母亲,乃是他的继母杨氏。
君珉脚步轻移,转而向书房走去。
定国公挑了挑眉:“那你在乎甚么?”
周菀满脸不解,问道:“讲清楚?讲清楚甚么?”
周菀看着他的状况,有些担忧,“你如何了,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