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干这行、有点真本领的，哪个不是徒弟带出来的。想当年，秃顶的徒弟待他如子，宁肯本身省着，也没饿过他一顿。当时的秃顶不明白，为甚么越是有钱有势的人找徒弟，徒弟就越是推委。直到徒弟被人骗到坟地，打折了腿，他才晓得，这一行也是江湖，也在血水里滚的。徒弟死也不准他去报仇，秃顶无法，嘴上应着，内心恨着，背着徒弟讨了几年的糊口。终究、逮到机遇的他一口气就做掉了仇家五口人。逃亡天涯、自主流派，再也没归去见过徒弟的他垂垂地冷酷了“羽士”这两个字的真谛，为了钱、为了不像徒弟那样最后落得老景苦楚、死不瞑目，秃顶不问启事、不择手腕，不计结果，干尽了无数违阳和、损阴德的肮脏事。要不是万小玲偶然中提到，他迟早也是被阎王爷踢进这地宫里恶鬼。
老羽士的眼力可没有他门徒那样差劲，千里以外、八抬大轿，朝夕而至，另有这一起跟来的，隐在林子里的超凡煞气，若非皇家之穴，哪能出得了这般阵仗。“夫人、老玄门徒无方，实在不该扰了各位的平静，还望看在三清祖师的份上，饶了他吧。”老羽士为了门徒而来，固然身故眼不闭，但与鬼为谋，他还没这个风俗，话也是说的不软不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