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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秋领命而去,待到晚间的时候便得了动静――那小魏将军比来正跟着几个部属四周看屋子呢,看着倒像是在为将来结婚做筹办了。
魏来站在人群中间,冷静的看了他们一眼,感觉除了兵戈以外,这些人就没一个靠谱的。但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被这群不靠谱,且热忱过分的黑甲马队给拖出了虎帐。
魏来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但是摆布看了看,却实在找不出甚么能押帖的。她想了想,从怀中摸出块玉佩来,慎重其事的放入了那红漆礼盒中。
写完以后魏来拿着帖子看了看,免不了有些脸红。魏延见状可贵的打趣了两句:“小魏啊,你还是该练练字了,不是识字看得懂兵法便能够了。何芷那丫头,但是都城驰名的才女呢,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脱手。”
之前关于魏来和何芷的流言流言在京中固然传得短长,但大多还是在上流人士之间传播,是以定北军中并没有听到甚么风声。可此次魏来要订婚的事儿,不知如何的就传了出去,一时候在定北军中闹得沸沸扬扬的。
因着婚事定下,何芷也不好再随便外出,更不消再听父亲的话去“巧遇”魏来,她便也放心的待在家里看誊写字操琴做画,日子过得也是可贵的安静。
“将军将军,传闻您要订婚了?是哪家女人啊?”
魏延见了也没说甚么,盖好盒盖拎着礼盒就仓促分开了。
“将军,您还没在都城安设宅子吧?媳妇娶返来住哪儿啊?”
“将军,您这都要娶媳妇了,就不去官回籍了吧?”
不等魏来开口扣问,魏延便解释道:“这庚帖本就是由长辈誊写互换的,现在你父母皆不在身边,本帅便腆着脸充一回长辈了。不过说来也巧,你我都是姓魏的,几百年前说不定还真是一家,你便是称我一声叔父,也不亏损吧。”
魏延多么身份?旁人便是想攀亲带故也不是那么轻易,魏来又如何会不知好歹呢。她道了一声谢,便也未几说甚么了,只提起笔尽量将字写得端方一些。可饶是如此,和魏元帅那一笔铁画银钩的字比起来,仍旧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魏来幼年有为勇猛善战,最首要的是为人谦恭,在军平分缘向来是不错,特别是在黑甲马队中,那一个个的对她也都爱护。早前魏来讲要去官,也实在是把他们吓了一跳,谁知没多久就峰回路转了,得知这动静时,这帮人看着可比魏来要欢畅很多。
因为王虎说,订婚的时候女方是要去男方家里相看的,到时候必然是要给对方留给好印象才是。而魏来在都城压根就没安家,到时候总不能让人来虎帐里看吧?
被魏元帅一说,魏来的脸更红了。固然她并不是真的要与何芷结婚,但两人间的差异这般大,还是让她内心模糊的有些不适,总有种配不上的感受。瞄了一眼在她房中几近只是当安排的笔墨纸砚,魏来开端考虑,她是不是真要开端练字了?
何芷本来真在写字,闻言手上只是略微一顿,便又接着写了下去。那表示看似平平,但她心中却也模糊的松了口气――订婚的事儿,实在还是她算计了魏来,她也不晓得魏来归去以后有没有想明白,但这庚帖一换,便是事成定局,算是少了很多变数。
魏来感觉,结婚必然是件很费事的事儿。固然她现在还没结婚,但定个亲罢了,另有魏元帅和魏夫人帮手筹划,也是有够折腾的。
魏来有些无法,不过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再说些甚么了。老诚恳实的接过了魏元帅从那红漆礼盒中拿出来的庚帖翻开一看,除了生辰八字以外,其他内容魏元帅已经写好了,最后的落款却也是魏元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