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便是过了四月初二,亦才不过十三。离笈笄之日尚远,何必急于一时?
方才那话:如果有分开的机遇……
永昭伯府里的二爷,与你一同长大,蕙宁公主从小就看好你。琼姐儿,你可明白?”
“祖母,这事,龚二爷晓得吗?”
周老夫人望了眼好久,有些话却仍隔在腹中,“对,陆家是你的嫡亲,不管豪情如何,说到底都抚养了你一场。
如此焦急,究是为何?
不过昨儿是拘束,可此时面对的人换做外祖母,便安闲了很多,回道:“您说的是,外孙女的毕生大事?”
闻者自明深意,点头应道:“孙媳明白,这就去给母亲问安。”
可她是陆家的女儿,外祖母怎会说出这话?
这趟归去,她若不给个好解释,嫂嫂去替你要说法。不然,她还真觉得姑姑不在了,便当我们周家无人,把你好欺负了不是?”
“嗯,祖母在家里,惯是包庇我的。”
分开的机遇,是指分开德安侯府吗?
她如何都没想到,这所谓的分开机遇,是外祖母与蕙宁公主想替她说亲。
周老夫人腔调不肯定,却仍对峙道:“他那边,自有蕙宁公主操心。琼姐儿,我只问你,这门婚事,你可同意?”
大奶奶语愤恚激,直说得髻上凤头步摇上的红翡滴珠晃曳不已。
说着,招手唤了外孙女过来,慈和道:“你心机向来敏感,不要将这话放在心上。她们珏哥儿的病与你命格可没干系,相反,这回的病疾,还是你给治好的。”
周老夫人点头,“琼姐儿你环境与旁人分歧,且先非论刚你大表嫂说的那回事,便是常日,宋氏待你虽未刻薄却亦不真。
周老夫人满目疼惜,垂怜道:“你母亲去的早,留你一人在侯府,哪怕面上风风景光的,这日子终归不易。
这架式,的确是迫不及待的想给她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