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陆思琼叮咛人将暖炉撤去,“这天垂垂和缓起来了,等夜深的时候在床幔上挂两个镂空银熏球便罢。”
他嫡出的闺女,被人当作贩子里以医餬口的郎中了……
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
顿了顿,又问儿子是否饿了,唤来红笺命其去厨房传膳。
“二女人您来啦。”
竹昔无话可接,最后只得苦笑:“女人您每回都编排了奴婢寻乐。”
陆思琼并不介怀,佯嗔了道:“怪你自个身子娇弱,刚到外祖府上没两日便病了,现在怨在家里无趣,怪得了谁?”
二姐大要不说,可心中有他这位弟弟。
珏哥儿出言禁止,“娘,二姐已经让人去厨房做凉薯粥了,她说我现在分歧适吃其他的,孩儿也没甚么胃口。”
开个药方虽说不是很难,但二姐从提笔的那刻起,身上就担起了自个安危的任务。
他已发蒙,很多事藏在内心,可不代表分不清吵嘴。
陆思琼点头,“无碍,师姑给我留的驱寒丸另有,且这几年我根柢也好了很多,无妨事的。”
陆思琼皱了皱眉,叮咛道:“去让厨房做碗凉薯粥来。”
刚进院门,竹昔便迎了上来,笑呵呵的福身乐道:“女人。”
思忖半晌,考虑到珏哥儿先前服药过猛,乃至肠胃大伤,因而变汤为散。
热清不与燥粪互结,津液充沛则肠道自润,故小少爷便秘之症可除。这位大夫若不是深谙医理药性,焉能有如此配伍之妙?”
陆思琼叮咛结束,便福身辞职。
他评脉以后连连点头,问宋氏拿了先前所服药方,待看以后,不由赞道:“小少爷这病已然病愈,只是不知这些方剂是出自哪位大夫之手?
叮咛下人再次煎汤,珏哥儿缓缓温引下,仍吐药一半,大便仍未通下。
陆思琼这方入内。
宋氏刚进屋,便见儿子坐着不言不语,眼神板滞,觉得又是那里不适了,忙赶畴昔问了道:“珏哥儿,但是又哪儿不舒畅?娘让人将你二姐请来。”说完就招手要让宋妈妈去把陆思琼给追返来。
宋氏大喜,连连赞道:“果然是琼姐儿的药起了感化,凌晨见你虽有好转,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知娘在说些甚么,这会子是真好了。”
她心性活泼,平素在娇园里亦得主子宠嬖,说话偶有撒娇。
妙仁师姑医术高超,不但替她治病,亦传授医术,陆思琼对医理的很多认知便是得她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