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飞奔归去,立马拿着江山图跑到河边,乔国公一手接过,顺着滚轴摊开。
安宁震惊地握住祖父的手,乔陌白已经不在了,乔旭现在是乔府独一的嫡孙了,将来乔国公府爵位担当人,如何会无缘无端不见了!
半途步队清算歇息,乔楼风抱着安宁下了马,来到河边,从胸口拿出一块玉佩,低下头,系在安宁的腰带上:“这是你陌白哥哥的玉佩。前次进宫时,陛下转交的。”
这是一对玉玉佩中此中的一半,本来有两块,玉佩上,刻着“陌上白云间”,非诗非词,仿佛少了下阕。
乔楼风揉了揉她的头:“祖父半只脚都在棺材里了,安宁还小,比祖父活得久,记得也久,安宁替祖父记着你陌白哥哥吧。”
他们车队走了也不过七天,车队庞大,载着货色,行速很慢,现在还没到晋州。
乔大微微一愣,立马应下,乔国公面庞严厉:“不消部下包涵,把他打断了腿,也能接归去。”顺手把江山图递回给乔大。
安宁上前一步,握住祖父的手,那双手广大,厚重,有些许颤抖。安宁一向不懂男人的情感,他们不能像女子普通大哭,也不能情感外露,仿佛能将哀痛深深埋没在心中。
而这些故事娓娓道来,仿佛给安宁翻开了另一扇门,让她体味了另一种人生。
乔楼风望着宽广的河面,车队们拉着马喝水,秋风有些冷,安宁握着玉佩,却感觉玉上很暖,似被人经心保藏在心上。
安宁眼底微湿,用力地点了点头。
乔国公回身对安宁道:“本来还想带你到处逛逛,见地见地风土情面,现在怕是不能了。”安宁语气焦心:“祖父,还是找乔旭要紧。”
他深思半晌,叮咛道:“拿江山图来。”
乔国公无法地点了点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安宁一下子想到是不是有人针对乔家,绑架了乔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