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快也反应过来,起家几步走到安宁身边,扶着她走上车辇,回过神,世人看她的目光已经不普通。
方嬷嬷抬手想扶她,安宁却退了一步,目光如冰,一如她当初醒来那般,疏离而防备。
死了大半宫人,万寿宫已经换了一番血。
杨玺扶住桌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写下最后一个字。
玛瑙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来,脸上却带了笑。杨钰利剑一拔,撒出一蓬血。玛瑙眼中亮光寂灭,终究垂下头去。
最后她停了停,深深松了一口气,身形晃了一下,有些有力。
送走了元烈,方嬷嬷回了内殿,撩开重重帘帐,却吓了一跳——床上没有人。
杨钰俄然轻笑了一下:“真正的天命之人?”他俄然今后一伸手,竹逸就站在他身后,腰上短剑就那么轻巧地被太子单手握住。【零↑九△小↓說△網】
——玺。
花婉心中不知是喜是惊,走着走着,腰却渐渐挺直。
“噗——”利刃入肉,玛瑙痛得睁大了眼睛,看向面前。
“殿下!”方嬷嬷跪倒在地。
安宁没有吃太多。
丽妃的孩子没有出世,母妃就冠上了罪名。太子殿下,当真天生就有皇族的狠绝判定,不过几息,就为本身肃除统统威胁。
太子身后走出一个记录的笔官,手里捧着黄色的供纸,拎起玛瑙垂软有力地手指沾了血,画了押。
嫡者为尊的常例,从未被突破。
转眼,三天已至,宫里宫外死的人却不尽其数。
方嬷嬷悄悄拿面巾替安宁公主擦了擦脸,悄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将炉火里的安神香浇灭了。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手脚有力,加上安神汤喝得太多,有些反胃。她清算安妥后,一语不发,只叮咛筹办车辇去万寿宫。
太子殿下和元公子每天都来看望公主殿下,来时仓促,走得也仓促,一脸凝重。
杨玺在一阵昏茫中醒了过来。
元烈深思了半晌:“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经有所减缓,明天,就要起驾前去离宫了。陛下的意义,包含太子和我的意义,是让安宁也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