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屿重重的喘了口气,点点头就小跑着拐了几个弯跑到一片庞大的碎石堆前面,这时候,已经看不到梁栓他们了,洁白的月色足以让袁屿看清脚下的路,也看清了前面不远矿井旁正打扫着鞭炮碎皮的罗老头。
袁屿缩紧了身子,垂垂睁大的眸子里,渐渐的溢出一股昏黄的水气,他从未如此记念过太一宗……
这些话让袁屿眸子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回身就跑,却被勾着身子的罗老头听到了声响,眼看黑着脸面无神采的罗老头浑身生硬的走过来,袁屿躲在碎石堆前面,急仓促的扒拉着裤子,瞪大眼瞅着罗老头,低声说:“我……我尿尿,他们在喝酒!”
袁屿在内蒙时,那一口口的棺材,亦或者是阿寻他们,袁屿都没有太大的惊骇,可恰得当那矿井下传出嬉笑怒骂声的时候,袁屿脖子里像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袁屿听到那中大哥板带着哭腔,叩首如捣蒜,说话语无伦次:“十几个……找来了十几个……我给你们找来了十几个,都是年青的……”
喝酒喝到兴头上的人,眼里凡是是看不下那些不喝酒的人的。
围了一圈的人,也跟着轰笑。
黑龙江四月份的温度,多是在5~15℃之间,可袁屿却感觉非常的冷,手脚冰冷,步子也有些僵,也就是这时,前面忽的有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来,惊的袁屿内心发毛。
而那嬉笑怒骂声,就像是有人鄙人面普通的做工,各种百般的方言乡音,混合在一起,由清楚变的逐步混乱,恰好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活力。
正喝酒抽烟侃大山的梁栓他们,明显也听到了这阵子鞭炮声,一群人勾着脖子探着头看了两眼,没瞥见个以是然,嘟囔两句,就没了猎奇心。
倒是梁栓瞥见了傻站在那儿的袁屿,扯着喉咙醉醺醺的嚷了句:“别跑远,从速返来,菜多的很!”
中大哥板早已经瘫在地上。
呕吞完了的梁栓大呼着持续喝,坐下的时候终究重视到了袁屿,凑到袁屿跟前拿鼻子嗅了嗅,嘴里咦的咕咕讽刺起来:“多大的人了,尿个尿还能尿裤子上面……”
袁屿看到罗老头在打扫好的矿井旁摆好了一坛香炉,内里插满了香,香炉边,沿着矿井四周的边儿摆满了金元宝,黄纸叠的那种,高高的摆成了塔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