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半晌,冷七才想起了甚么,喊还未走远的卜羲怀文:“卜曦家的,你还认路吗?”
卜羲怀文不悦的冷哼,双手捏指,顺着二爷枯守的身板五脏六腑的位置走了一圈,也就是这时,二爷身上,便垂垂的涌出浑身蛛网一样的淡红色纹路出来,可那些纹路,却显得毫无灵气,无形无神。
砸场子普通的话,并未威慑到这些人,脖子上反而又明晃晃的多了一把雪亮的刀子,刀刃上另有一股子牲口的骚味儿。
可下一刻,卜羲怀文就翻身,单手钳子一样卡住了那人的手腕,微微一拽,就把那人全部翻了过来,又三两脚踹飞了其他的人,卜羲怀文才闷声骂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二爷全然不顾本身的身子,身子狠恶颤抖:“你到底是何人……”
送酒的人来了,被二爷斥声骂着滚了出去。
卜羲怀文从未如此的孔殷过,正如他所说,有些事情,重过他卜曦家的存亡。
因而,屋里的腥臭味儿,更加的刺鼻了。
“常言道,江湖一把伞,许吃不准攒,身怀手腕,有口饭吃便能够了,可如果拿这些手腕谋财谋权,天理难饶!”
卜羲怀文撩撩衣袍,闭目咀嚼着含在嘴里的酒香,回味很久,不舍的咽下去,直到辛辣的酒劲儿刺的喉咙发干,才声音沙哑,说:“卜曦辰砂!”
二爷挣扎着,仍然乱了分寸,全无一个这般年纪该有的慎重:“不对,你到底是谁?这镇尸纹,外人不成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催收回来,更何况,我身上的镇尸纹,早已崩溃,你为何能如此等闲的完整复原出来……”
“敢问,中间……贵姓大名?”二爷再次问,语气已经颤抖的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