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把佛法高深之人,称之为法师或者尊者,却鲜有人称之为金刚,这是为何?只因金刚不在果位当中。
和尚愣了愣,眉头垂垂皱紧,随即便又伸展开来。
金刚者,因得金刚魂而生,虽有佛缘,遇事却常忿眉瞋目,怒则伏尸千里,正因脾气受金刚魂命影响,才很难遭到佛门戒律的束缚,难以放下五念六欲七情,更难以彻悟。在佛法修行一途,也可贵大成,以是得金刚魂命者,毕生难入果位,虽天生一身异法,却常浪迹于世,至死方休!故,我说,金刚偶然,无稳放心,无放下心,无慈悲心,也无佛心!”
刘元青茫然,迷惑问:“得金刚魂命有何不好?”
金丝眼镜的老杜却仍旧迷惑,问那和尚:“照你所说,金刚僧到底也是与你佛门有所关联,算是你佛门中人,既然如此,金刚僧所持的那法器降魔杵,如何也不该有如此大得邪气啊?”
刘元青微微一笑,恶棍的揽过和尚的肩膀,嘴里的话却先化成两声冷哼:“屁的佛法万象,晓得老子为甚瞧不起你么?你修这慈悲的佛心啊,到处忍气受骂不说,就连那日本人残害百姓,你也只是悲声骂一句阿鼻天国,当真窝囊!照我说,你不如修那金刚的佛心,在这乱世,杀伐判定,惩奸除恶,岂不痛快?”
一旁的陈元厚神采却变了,拉过刘元青:“不成,师父只说让我们禁止这些日本阴阳师翻开石门,却并未答应我们私行决定做出行动!”
半晌,刘元青忽的在和尚头上抽了一巴掌,轻笑:“内里饿死、病死、受兵祸患及之人不知凡几,讲宿命?天下人那个不在此中?轮获得你?你若想成佛,我给你指条明路,下辈子投胎做块石头就是!”
其三等为阿罗汉,也叫尊者,所谓阿罗汉,乃放下执念,离开六道,却另有妄念和别离心,乃佛门最小乘境地。
而竺法护在暮年,佛法修行得大美满后,按照平生活着间亲眼所观,切身所历的分歧魔境,将参佛所悟的金刚魂相,留于六道循环当中,每逢人间邪魔动乱,便有命格奇特之人借金刚魂而生,保人间正法、护佛门弟子不被魔扰,救百姓于邪魔苦海当中,此种命格奇特之人,我佛门皆谓之金刚僧。自此,金刚魂命,才成为我禅宗和尚的一种奇特而隐蔽的命格意味。
和尚神采慎重:“白玉蕴于深山,则长灵气,藏于墓中,则生倒霉,这人间万物,另有何物能比白玉更能酝藏气场?我佛门降魔杵,常以金铁铸成,刻以嬉笑怒骂佛,金铁锋利,杀贼镇恶,护佑佛门弟子。唯独这白玉刻就的金刚杵,和尚我从未见过!而据你先前所说,东洋阴阳师为首者仅仅只是触碰了这降魔杵,便遭尸气攻心,体生白毛,突变成白毛僵尸。修行之人尚且如此,何况凡人?由此可见,此降魔杵中,蕴养着你我都不成设想的尸气。”
刘元青仿佛明白过来甚么,不觉得意的笑道:“如此说来,我倒非常猎奇,这石门以后,到底有何古怪了!”
刘元青皱眉:“那持此法器之人呢?”
其二等为菩萨,即放下分念、执念,却还存有妄念,仍会起心动念,未得大美满,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便是如此。
和尚微微抬了眼,涓滴不睬会刘元青话语里的挤兑之意,道:“一声佛号一声心,我自修我慈悲心。菩萨低眉,慈悲六道。金刚瞋目,伏尸千里。说到底,不过是佛法万相罢了。”
那和尚将目光移到石门,看着那石门之上所刻经文‘我当灭度无量众生’,悄悄念了一声佛号,便不再言语。
刘元青面上有些震惊,随即又挖苦的问那和尚:“贼秃,你整日喊着我佛慈悲,而现在却又说佛门存有这等杀伐之器,如此看来,你那慈悲岂不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