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八,朝廷于各州府发书记示,道,敢有著作藏阅反文者,其罪通谋反……
同一时候,山东平阴县。
而叶永因为养伤,故特被刘班头准予涵养三个月,刘班头到底算是个不错的人。
叶永持续喝茶,不言语。
月末,叶永正式正为叶班头,部下捕快人手可差遣者一十八人,因叶永学问不俗,为人又知礼节,只上任月余,竟在贩子颇得名声,而新任府尹以及衙门师爷主簿,也都对叶永刮目相看,礼待三分。
叶永很当真的起家拱手:“哥哥不必感觉愧对于我,说句内心话,这类天大的功绩,我叶永还担不起!哥哥你和府尹把功绩领了,天然是最安妥的!”
刘班头有些惊奇,死死的盯着叶永的神采,见其神采不似作伪,反问道:“此言当真?”
离京的时候,城门外有个醉酒的老乞丐瞻仰着那些风干的人头,似笑非笑的说:“元月殛毙,大不吉!”
说罢,刘班头将那一包银子留给叶永,拍着胸脯走了。
按刘班头所说,抓的第一波贼人,进了刑部大狱,一开端倒还算硬气,但是老虎凳辣椒水那些生不如死的酷刑上了一遍,这些贼人就全招了。
路上任凭叶永如何问,刘班头都只哈哈大笑不答复,只卖起了关子。
听叶永问起这些,刘班头满面红光,眼中尽是亲热,只说此次立的但是泼天的大功。
腐败时节,气候有了暖意,大雪也垂垂化了洁净,只是路面仍有泥泞。
刘班头还要说,叶永却笑着打断了,拱起手:“恭喜哥哥!只要上面未曾亏了哥哥你,我叶永,自无话可说!”
县衙门口,衙役捕快躺了一地,重者口吐鲜血。
大字不识一个的刘班头提及话来竟如此文邹邹的装腔作势,让叶永非常难受和不风俗。
“哎呀,我的叶兄弟,哥哥找你很多时了,如此北风,兄弟怎不好生在家中养伤……”
叶永再醒过来的时候,贼人一事已经灰尘落定。
据刘班头所流露,这些贼人乃受前明已故余孽吕留良反清思惟所影响,从贼人家中搜出大量吕留良生前所著文章、诗词,其诗词当中,多有“谤议及于皇考”谈吐,雍正天子读了以后,当朝痛骂吕留良:“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吕留良于我朝食德服畴,以有其身家,育其子孙者数十年,乃不知大一统之义……”
“刘班头如此欢乐,看模样,是朝廷的封赏下来了?”
中间,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和尚满脸怒意,把文书摔在地上,指着衙门里躲在桌子下的县令骂:“狗官!我该当今陛下旨意下山游方,度牒籍贯文书一应俱在,现在腹中饥饿,来领赋税,尔等鸟人不给赋税倒也罢了,却为何要冤枉我是谋逆反贼?”
刘班头愣了愣,悻悻的也坐下了:“叶兄弟当真料事如神,俺老刘这点苦衷,还真瞒不过你!”
叶永丢了两枚铜钱,就走了。
叶永皱着眉头抹洁净脸上的唾沫星子,才推开刘班头,问贼人是否都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