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出院子,潇潇面上就俄然变了。
海青色道袍的人,却晃晃衣袖:“阴女积怨,强夺循环,乃鬼童命格中,最怨最厉的一种!我没说错吧?”
厥后,阿谁男人便再也没上来。
海青色道袍的少年,沉吟了会儿:“除非你把那白判阴笔拿到手!听师父说,阿谁白判阴笔已经现世了,信赖过不了多少年,那白判笔的因果就该告结束,到时候你不如去趁机抢返来?”
胡飞哪本事得住性子:“爷,到底咋了,咱村的地里咋不见人了!”
潇潇缓缓蹲下身子,病恹恹的脸上,婴儿肥的嘴角悄悄扬起一抹与这个年纪不相称的嘲笑。
王老夫拿镰刀戳着江对岸的山,有些诡谲的说:“都去山上了,烧坟!城里的几个师父来了,邪乎的很……多少年了,村庄里咋就没个安生!”
院子里的娇小人影,斜了一眼,书包被顺手丢在地上。
胡飞两眼放光,却被王老夫在头上轻拍了两巴掌:“哪来这么多鬼心机,回家去从速,小孩子去不得,你又不是没见铁蛋儿成啥样了!那邪气,可不是你这半大的娃娃能受得了的!”
袁屿家的门,就向来不锁,岌岌可危的木门仿佛动一下就能坍塌。
对这个院子,潇潇实在是并不陌生的,比来的一次,是几年前刚下过雨的早晨,阿谁喝醉了的男人走到江边的时候,潇潇只是悄悄推了他一把。
白净的手掌,垂垂蒙上了一团浓的化不开的黑气,一点一点触向地上的木头盒子。
院子里起了风,吹的很短长,门外不知谁家的黄狗,一改先前的慵懒,夹着尾巴呜哭泣咽的惊骇跑开。
垂着眸子的潇潇,冷冷的拨弄了两下碎发,便拉开了和胡飞的间隔。
“铁蛋儿家的坟,他爹让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