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填饱肚子,庄头田福就来报,“六蜜斯,杜将军来了!”
景玓嘲笑,“那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这么想着我!”
睡梦中的她总感受身边氛围不对,她展开眼,下认识地朝窗外看去。
夏炎雳俊脸微沉。
再说杜元然那边,杜元然所提的‘老处所’乃是侯府后山的一棵大槐树旁,之前每次二人想见面时,都会约在那边。
当然是表示恭敬,然后乖乖地出去接礼品。
来异世近两个月,就算杜元然一家恶心她,她也有才气对于。可唯独这个男人,她只能憋着。
景家的庄园,占地上千亩,良田肥饶,风景也是真的美。
如果他真有自傲,那就不会挑选缠她了,而是直接向侯府下聘。他为何没那样做,最首要的是启事就是她有背景。
景玓将纸条撕成碎渣,咬着牙重新躺回床上。
可就他刚说出一个‘你’字时,俄然一道破空声从窗外袭来——
上面写着:丑时,老处所,不见不散。
“六妹,快坐下,看看这莲子粥可合胃口?”景知婳殷勤地亲身为景玓盛了一碗莲子粥。
来得真快!
她撇了撇嘴,将请柬往床角一扔,然后扯被褥蒙住头,睡觉。
不嫁也得嫁了!
“我同家父说,因为前次售米之事,王爷您赢利很多,故而派人给我送了如此多谢礼。”
“阿谁……”面对景良域的扣问,她很快便解释起来,“爹,前阵子米行的事您还记得吧?钰王说过,太子哥哥将吉鸿米行本年统统营收都赠送了他,那次清仓售米,能够说钰王赢利颇丰,他俄然派人送礼给我,想来应当是与售米一事有关。何况克日在聚福楼我遇见钰王了,他能够觉得我是去聚福楼买那些东西的,以是才会送我那些。”
“六妹,今后啊你想吃甚么便奉告我们,我们去帮你做!”景知琇也不甘逞强般献殷勤。
固然屋中没点灯,可月光从窗外照出去,充足让他们看清楚纸条上的笔迹。
景知婳接道,“固然我和五妹喜好了钰王多年,可我们自知身份寒微,不敢往他跟前凑,只敢偷偷的看他一眼。现在你同钰王有所交集,我们才敢厚着脸皮来找你,想你帮我们在钰王面前多美言几句,如果能举荐我们到钰王跟前,那我们会更加感激你的。”
景玓挑了一下眉,看来还是当爹的短长。
毛都没长齐的青瓜子,还妄图娶她?
景玓原身经常去庄里,以是景玓对这处所并不陌生。
一个男人!
景玓挑眉。
一见面,杜元然就忍不住嗔怨,“玓儿,你可知我等了你整整一夜?”
“你……”
庄头是一对中年伉俪,对她非常恭敬。
景良域听完,了然地点了点头,“本来如此。”随即他笑着抬了抬下巴,“既然是钰王的谢礼,那你便收下吧。凭我们侯府与钰王的友情,如果不收反倒显得见外了,何况这也是你应得的。”
好大的手笔!
“你真不去?”被角被人拉扯。
跟平常的鞭子比起来,此鞭细了些,但有韧性,并且鞭身不晓得抹过甚么,指甲划过都不留痕,可见其有多健壮。
“没事,说不定钰王还欢畅呢!”景玓暗笑。
安启侯府背靠皇后和太子。而他与太子那般友情,若他用卑鄙手腕获得她,那必将会与太子生出龃龉。
倒不是感觉她们痴心妄图,而是感觉两姐妹肖想同一个男人……
……
……
“你感觉我该去?”景玓是真想骂人了。
才二十二岁?
也不怪她惊怪,钰王生辰宴的请柬被景玓随便丢在床尾旮沓角,这多少有点对钰王不敬了。
景玓能说甚么?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亲热的嗓音传来——
两辈子,她都没这么憋屈过!
她们之以是能来求她,就是料定了她跟钰王没甚么。毕竟她前脚才甩了杜元然,就算再有新欢,也不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