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视线,又默不吱声,加上光芒暗淡,能够说很难揣摩出他现在在想甚么。
“你……你……”兰昭舒指着她‘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兰昭舒被她怼得花容失容,她唇角俄然勾起一丝坏笑,朝兰昭舒走近了一步,然后倾身低语,“你信不信,只要本蜜斯开口,你表哥会立马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钰王府?劝你啊,对我客气点,到时我做大、你做小,说不定我还能对你好点。”
她几近能鉴定,他的终究目标是她这小我,就算侯府同意把她嫁给他,而她内心冲突,多数也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呵呵!本王还真是不敢小觑你!”夏炎雳一改先前的怒容和怒言,一边笑着一边道,仿佛与她拉家常般,“你说,你到底是何来源?放心,本王嘴巴严实得紧,毫不会把你的奥妙说出去。别忘了,我们但是一起跳崖经历过存亡的,看在这份存亡之交的份上,你就不该对我有所坦白。”
听她那云淡风轻的口气,兰昭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提到‘表哥’二字,她非常高傲的扬高了下巴。
“营商奥妙?”兰昭舒笑着打量她,“素闻景至公子有经商之才,但我竟不知景六蜜斯也懂经商之道。我还觉得景六蜜斯同杜将军退了婚,会整日以泪洗面呢,没想到竟在外做起了抛头露面的买卖。”
不管表哥有多少女人,她都能忍,但她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女人骑在她头上!
景玓本想就此分开,但在路过主院花圃时,赶上了一女子。
也不怪她多心,毕竟肖想她表哥的女人实在是多,何况还是景家这位有着倾国之姿的小嫡女。
“传闻景六蜜斯两月前与抚远将军消弭了婚约,现在景六蜜斯又规复了待闺之身,不晓得是何要紧事,竟需景六蜜斯抛头露面亲身来钰王府?恰好表哥本日不在府中,景六蜜斯无妨奉告我,转头我向表哥转述。”
目睹罗玮还要再开口,景玓给他使了个眼色。
买卖就这么谈妥了,夏炎雳一时候都忘了本身彻夜前来的目标,看着她笑得就像偷腥的猫,他才蓦地反应过来。顿时,俊脸一沉,倾身靠近她,眸光如同判官普通凌厉又严厉地盯着她。
回想起来,她仿佛很常笑,但每次发笑,要么带着调侃、要么带着虚假,让人恨不得把她脸给撕了!
……
闻言,夏炎雳双眸大瞪。
这一声义兄,直接让夏炎雳变了脸,脱口骂,“见鬼的义兄!本王要你心甘甘心做本王的女人,不是来同你攀亲戚的!”
他们去的时候很不刚巧,夏炎雳被帝王宣进宫了,还没回府。
还没坐下来听府里人禀报景玓来过的动静,就见兰昭舒哭哭啼啼到他面前。
午后。
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大打脱手。
如果是曾经的景家六蜜斯向他说这些话,夏炎雳半个字都不会信。
别的好说,但成心在她面前提‘杜元然’,这就有点恶心她了。
既然对方先号召她了,出于规矩,景玓还是浅笑着回道,“我来找钰王爷谈点事,既然钰王爷不在府中,我只能他日再来拜访了。”
夏炎雳压着她,本想让她对本身生出几分惧意,从而好受他掌控。
被一个男人压着,景玓能不失火?
“你还真是扁担搂柴,管得宽!”她一变脸,景玓自是一样不给好脸,“张口杜口‘抛头露面’,我抛头露面花你家银子了?我退不退婚又碍你何事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哥?何况本蜜斯退婚又如何,本蜜斯欢畅!”
景玓没睁眼,毕竟她有不输的底气。
看看她现在的笑面,眉眼弯弯,皓齿清楚,在暗淡中比星斗还刺眼夺目。但就是这么一张比万千银河还诱人的脸庞下,却有一颗让人捉不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