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详细经过后,夏炎雳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一股讨厌之气从眸底溢出。
一想起景玓那过人的面貌,另有皇后娘娘为其撑腰,她内心就悔恨得无以言表。她承认,如许的女人足以吸引任何男人,可恰是如此,她才会顾忌、才会妒忌、才会惊骇,毕竟如许的女人到了她表哥身边,其别人另有出头之日吗?
到了书房,他把府中管事影霄叫到了跟前,扣问了景玓来去的细节。
但本日,夏炎雳一改常日对她的放纵,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不但没体贴垂怜,乃至语气都冷硬了起来。
“她是吃饱了撑得慌?”
……
主仆几人以最快的速率赶到安启侯府。
“为何不能是她?“夏炎雳冷声反问。
看到夏炎雳飞奔而来,一世人又惊奇又不解。
夏炎雳手肘搁在书桌上,指腹重压着太阳穴。
她本是表舅母看重的儿媳,钰王妃的位置也本该属于她,可她不但做不了表哥的正妃,还要被一个名誉不堪的女人狠狠压一头……
这是如何回事?
此中一门房还歉意隧道,“钰王爷,实在抱愧,本日府中出了大事,我们侯爷怕是没空见您。”
“她热诚你甚么?”夏炎雳正色问道。
罗玮皱着眉道,“六蜜斯,不是说杜元然对您相思成疾吗?如何还能邀您去燕湖?”
“侯爷!”门房仓猝来报。
哪怕景玓曾经芳心他许,哪怕景玓与人有过婚约,哪怕景玓成为全都城的笑柄……他都不在乎!
一进大门,就感受氛围分歧以往。门房平常见着他们都是恭维的笑容,但现在一个个全绷着脸。
“六蜜斯有何叮咛?”
“没事跑来钰王府特地热诚你?”
“你速去找我大哥,要他借几小我给我用用,我也想来一场苦肉计!”
“钰王爷!”景炫手臂一抬,挡住他,冷着脸道,“舍妹伤势严峻,不宜见客。何况现在府医正在为舍妹医治,还请您慎行!”
罗玮望着他消逝的处所,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还是将身侧的信拿起来拆开。
景玓垂眸,心中俄然有了一计。
“是,王爷,部属记着了。”影霄躬身应道。
夏炎雳见状,第一个健步如飞地冲了畴昔,瞪着府医就问,“六蜜斯伤势如何?”
时隔两月,再次踏入侯府,杜元然没有了曾经的熟络和天然,一步一行都显得有些生硬。特别是他的气色还带着较着的蕉萃,完整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表哥……”兰昭舒被他的模样吓到了,眼泪止住,身子却不受节制的颤栗。
闻言,兰昭舒这才听出些不对味儿来,因而抬起红红的泪眼,委曲又充满猜疑地看着他,“表哥,那景六蜜斯过分放肆了,舒儿主意向她示好,可她不但不承情,还出言热诚舒儿……”
那女人但是干系着他的存亡,她如果死了,那谁来帮他化解存亡灾害?
“表哥,她是与人有过婚约的女子,即使她家世显赫,但她几乎就做了别人之妇,女子闺誉已然受损。何况全都城的人都晓得,她与抚远将军少时便相许,你若娶了她,清誉必然受她扳连。表哥,她家世是傲人,但她失实配不上你啊!”兰昭舒字字如伐,只差没骂景玓不要脸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门翻开了。
“见过钰王爷。”他冷着嗓子行了一礼,接着就转向景良域和景炫,语气蓦地一变,充满了严峻和心疼,“侯爷、至公子,传闻玓儿受了重伤,但是要紧?”
“就在半个时候前,景六蜜斯在回府的路上遭人伏击,传闻受了很重的伤,侯府里更是有人在传,说景六蜜斯恐怕不可了……”
“她……”
慎行?
夏炎雳见状,不甘逞强般也冲了出来——
香杏领着府医从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