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炫越想越感觉变态,遂一动不动地把夏炎雳盯着,毫不粉饰地核阅着他的一举一动。
说完,他回身缓慢跑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到了书房,他把府中管事影霄叫到了跟前,扣问了景玓来去的细节。
“没事跑来钰王府特地热诚你?”
兰昭舒一边‘嘤嘤嘤’一边诉状,“表哥,那景六蜜斯热诚舒儿,还歪曲舒儿清誉……”
主仆几人以最快的速率赶到安启侯府。
看到夏炎雳飞奔而来,一世人又惊奇又不解。
“她……她热诚舒儿抛头露面,还热诚舒儿不该住在表舅府中……”
借聚福楼的地盘售卖古玩一事,景炫是晓得的,并且这还是他的主张。可再交好的火伴干系,也不至于在听到他mm重伤以后是这般狠恶的反应……
景良域随即朝傅书琴和双胞胎女儿看去,“有外客,你们先回房吧。”
“本王要娶何人,是你能过问的?安循分分待着,不该管的少管,不管问的少问,不该惹的少惹!”
“……!”夏炎雳惊诧地瞪着他。
但本日,夏炎雳一改常日对她的放纵,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模样,不但没体贴垂怜,乃至语气都冷硬了起来。
他竟真的动了娶景玓的心!
景炫最早上前,一边拱手相迎一边问道,“钰王爷台端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说够了吗?”夏炎雳神采如同乌云覆盖,昔日邪魅的桃花眼现在迸射出凌厉,“本王再说一次,本王要娶谁,你无权过问!若想将来能在钰王府有一席之地,本王劝你对她尊敬些,不然她若要给你尴尬,休怪本王坐视不睬!”
“见过钰王爷。”他冷着嗓子行了一礼,接着就转向景良域和景炫,语气蓦地一变,充满了严峻和心疼,“侯爷、至公子,传闻玓儿受了重伤,但是要紧?”
“就在半个时候前,景六蜜斯在回府的路上遭人伏击,传闻受了很重的伤,侯府里更是有人在传,说景六蜜斯恐怕不可了……”
那女人脾气差归差,但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反倒是主动贴上去的人,一旦招她厌,那就别怪她出口无情。
罗玮皱着眉道,“六蜜斯,不是说杜元然对您相思成疾吗?如何还能邀您去燕湖?”
影风话音还未落,一道风便从他脸上掠过,他定了定神,身前已不见自家主子。
“但是……为何是她啊……”兰昭舒是真不明白,遂眼泪也掉得更澎湃。
再说景玓分开钰王府后。
这话,骗鬼恐怕鬼都不信。
景玓揭起车帘望出去,只见路中一中年男人,蓬头垢面,身着补丁,面色并不具伤害之气,反而怯怯地,一向都不敢直视马车上方。
更可爱的是,如此多不堪之事附注于身,景玓竟然混不在乎,不但她本身不在乎,旁人还拿她无可何如!
信是杜元然写的。
“表哥,她是与人有过婚约的女子,即使她家世显赫,但她几乎就做了别人之妇,女子闺誉已然受损。何况全都城的人都晓得,她与抚远将军少时便相许,你若娶了她,清誉必然受她扳连。表哥,她家世是傲人,但她失实配不上你啊!”兰昭舒字字如伐,只差没骂景玓不要脸了。
夏炎雳刚忙完帝王交代的事,正筹办出府,俄然听到影风来报,“启禀王爷,景六蜜斯受重伤了!”
倒不是他不心疼自家表妹,但打仗景玓久了今后,他对景玓的脾气也有些体味。
她本是表舅母看重的儿媳,钰王妃的位置也本该属于她,可她不但做不了表哥的正妃,还要被一个名誉不堪的女人狠狠压一头……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哭相,夏炎雳微微蹙眉,问道,“产生何事了?”
香杏领着府医从房里出来。
夏炎雳见状,不甘逞强般也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