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将军府。
“唔!”杜元然还处在震惊和心虚中,根本来不及避开他,生生让他一拳头打得再次倒地。
还不等她哭着爬起来,就见一贯对她恭孝有加的儿子指着她,一脸狰狞地向她吼怒,“都是你!是你把毁我了!要不是你看重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又如何能够在结婚当日抬那贱人进府?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常日里老是在景玓面前倚老卖老,她如何能够恨我?现在好了吧,甚么都没有了,你欢畅了吧?”
听着儿子一遍又一遍绝望的呢喃,瘫坐在地上的她神采越来越白,俄然双眼一翻,‘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姚珠花随即接过府医手中的伤药,并对府医挥了挥手,表示府医退下。
她再不济也是六品朝臣的女儿,莫非要她跟着一个甚么也不是的庶人吃糠咽菜?
听她如此说,景炫笑出了一口白牙。
父子俩就这么商讨着对于杜元然,景玓倒不是乐于旁观,而是这家中有爹有哥,她想强势也得有阿谁机遇才行。
景良域也点着头,欣喜地笑道,“玓儿长大了,终究不消我们再为你的事操心了。”
“甚么统统都完了?”姚珠花没听明白。
大蜀国最年青的将军……
景良域也走了过来,俄然问道,“玓儿,你同钰王是如何回事?为何他传闻你伤重竟比杜元然还严峻?前一次是太子拜托他来膈应杜元然,可这一次我们没接到太子的口信啊!”
看着受伤回府的儿子,姚珠花吓坏了,一边让人请府医,一边愤激开骂,“景家父子欺人太过!作戏把你骗去,还把你打成重伤,真是太没人道了!”
绝对不能!
十年的心血,一朝毁灭!
屋子里,景炫的肝火最盛,反观景玓,倒是最安静的。
这也就是杜元然虽有头衔但始终没有实权的启事。
事到现在,另有甚么可说的?
“我……我……”杜元然想张口说话,但景炫脚下仿佛有刀,恨不得让他断气,痛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用力抓住景炫脚踝,然后痛苦不已地朝景玓求救,“玓儿……玓儿……”
“呵呵……”提到夏炎雳,景玓只无能笑,“爹,大哥,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来。”
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贱人,他落空了统统!
那她还跟着他何为?
可他没有想到,景家父子行动之快,多一天的好日子都不给他留!
“爹,大哥,有你们真好。”不过话倒是发自她的内心。
唐滢滢将母子俩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女……女尸……”杜元然像是被抽干了血,神采比床上的女尸还丢脸。
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他们倒好,水都没吃到便想把挖井人埋了!
如果阿谁天下他们一家也如此……
可景炫还不解气,一脚狠狠踩在贰心口上,嘶吼着怒骂,“玓儿奉告我说你派人伏击她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当真是猪狗不如!这些年来,玓儿掏心掏肺的对你,哭着求着让我们采取你,乃至为了你的出息让我们拉下脸面各处为你办理,只为你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可你呢,你是如何对她的?你负她密意不说,还关键她性命,她当初如何就瞎了眼熟谙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他觉得凭着景玓的喜好,他便能平步青云应有尽有。
而杜家母子不但飘得太高,还飘得太早,觉得有了头衔就有了统统,觉得有了头衔就能高枕无忧,觉得有了头衔就安于盘石……
杜元然要完了?
想到今后悲苦的日子,唐滢滢双眼一狠,回身便朝库房的方向而去——
杜元然颤抖的把他们望着,眼中一片惶恐和绝望,特别是看着无动于衷的景玓,他眼中是说不出的悔怨和悲惨……
他乃至都没来得及享用这都城的繁花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