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李氏很夙起家,按着事前线好的礼单,张落了满满一车各色礼品,派人好生送去李府。
白苹进了屋,低声在燕羽耳边说道,“白茶方才在山茶姐姐跟前发牢骚,对女人分拨的差事非常不满,说:碧树和新月也就罢了,凭甚么白苹与二喜都是三等丫头,一个管文墨,一个管吃食,却让我和茜儿卖力洒扫?”
“就这两句话不值得你巴巴的来奉告我。”
“她真的这么说?”
“总不能为体味气,甚么都不顾了。本来倒也无妨,现下芳儿来了我们这儿,多少也得有些顾忌。”
白苹不由得佩服,“女人妙算!白茶又说,女人有甚么事理,连‘荼’字也不熟谙,还硬说是‘茶’,笑死人了。”
倚翠轩里,燕羽整治完孙婆,内心说不出的畅快。她再不拿出些本领来,任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两脚了。
老太太客气道,“舅太太大喜啊!”
华氏回道,“自家亲戚本应多走动的。怎奈府里事多,实在脱不开身。我不象mm这么有福分,有个好闺女能够帮着管家。我这嫣红啊,本年都十三岁了,还只知整日玩闹。”
“山茶倒是不错,白茶又说了甚么?”
哪知装礼品的马车刚出门,李家太太华氏携长女李嫣然上了门。直把李氏喜得嘴都合不拢了,一起引着嫂子和侄女到春熙斋见过老太太。因李嫣然与梁府几个女人年纪相仿,老太太叮咛眉羽、燕羽、灵羽都出来坐陪。大师一翻热烈酬酢,各自见过礼,都落了座。
燕羽听完小声叮咛,“你们几个克日都谨言慎行。山茶尊敬有面子,我不叮嘱你们也不敢招惹。白茶和芳儿两个,你们也得以礼相待,不要觉得跟着我光阴长,就欺负新来的,晓得了吗?”
“山茶姐姐说女人自有女人的事理,就算是她本身,也得听女人的叮咛,如如有所违逆,第一个不承诺的就是老太太。”
燕羽又清了清喉咙,“都散了吧,差事本身顾好,这里可容不得你们像在朗园时那么涣散!”
白苹低声笑道,“女人如何晓得白茶另有话说?”
李嫣然听到母亲含着宠溺的声音提到本身,不由得插言道,“母亲福分大着呢,此后得个即知心又全面又得力的媳妇儿,就能日日享清福了。”清脆又透着几分稚嫩的声音逗得屋里大家哈哈大笑。
老太太又问,“舅太太是稀客,怎不常来坐坐?舅老爷和章哥、远哥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