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儿洗好草莓端上来,燕羽捡了一颗放入口中,只觉风凉恼人,果肉软糯苦涩,果汁丰富,古人齿颊生津,就多吃了几颗,连连点头,又叫屋里几个都尝尝。
燕羽悄悄点头,二喜果然是个通透人。
燕羽笑道,“那可有劳你了,你跟我来。”说着领着二喜进了书房,又叮咛白苹去取两碟子蜜饯果子给小丫头吃。
燕羽并未打搅二喜猎奇的兴趣,直到白苹送了两碟子蜜饯果子出去摆好后退了出去,燕羽才开了口,“二喜比来地里活计可多?”
二喜一乐,“可多了,如果女人和几位姐姐喜好,我每日里摘了送来。”
多年今后,二喜回想起这个雨后初晴春光明丽的午后,恍然憬悟,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走上了一条畴前想也不敢想的广漠门路。
白苹还待开口,燕羽忙用眼神制止。白苹不懂圆转,今后怕要吃大亏的。
燕羽突得灵光一闪,商机常常在大师都不在乎的处所。“二喜,旱地上的红果接很多吗?”
“草莓?我们这里叫红果的。女人见地真广!”二喜说着也跟着进了屋。
别看二女人上晌训了她一顿,下晌就换个别例把银子赏下来。这二女人也只会晤上逞能,要使唤二喜一个月,不过是给本身找个抬阶。一个大丫头月例才几钱银子。她家二喜咋能值三两银子一个月?
大师各自捡了几颗尝了起来,接着连连夸奖,直说酸甜适口,又暗香软糯。
“这红果长在稻田另一边的旱地上,集市上可没有卖的。这果子一挤压就坏,菜贩果贩都不收。我们乡间人也很少采来吃,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种几亩地呢。明天我看这红果熟了,想着女人恐怕没见过,采来给女人尝尝鲜,没想到女人之前吃过。”
白苹号召,“二喜来啦,如何不出来,在这里站着做甚么?”
白苹常日里没少得茜儿挤兑,本日有女人在身边撑腰,就刺了她一句,“本来茜儿在啊,我还当家里没人呢!”
“慌甚么慌,你个小丫头懂甚么?”宋虎家的回过神来,笑着答道,“还觉得你真能值每月三两银子?”
二喜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水北阁,燕羽却不在正房。白苹交于她一张纸,上面有个篮子的图型,又扁又宽。叮咛她按图编十个,可找几个半大孩子帮手,两天以外务必编好,又拿了一两银子给她,说是先付出旬日的人为。
宋虎家的忙拉住闺女,“应,如何不该呢?”
这个期间交通艰巨,运输不易,大师都吃能够存得住的生果,苹果、梨子一类的。山东的苹果运到平江府,也要月余,像草莓这类易腐的生果天然也就无人问津。
“这但是时鲜果子,要几钱银子一斤?”燕羽指着草莓问二喜。
二喜听了很有些踌躇,“女人,要这么长时候,我也作不了主。可得问问我娘。”
急着赶回家与她娘一说,宋虎家的不由悄悄对劲起来。
是晓得了她娘上午来讨银子的事,内心有所惭愧吧。二喜看着大大咧咧,心还挺细的。
宋虎家的只内心策画,急得二喜直顿脚,“娘,你倒是应不该呀?二女人还等我回话呢!”
燕羽一笑,“我不是烦你摘这红果与我们吃,而是有别的事情烦你,能够要早出晚归才行。嗯,我估摸着要两个月摆布吧。”
二喜看大师都喜好,欣喜非常,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这是二喜初次走进大户人家的书房,免不了四周张望。只见屋内陈列简练,靠墙立着两面顶天登时的书架,上面册本虽未排满,却已让她目炫狼籍。红木书桌广大平整,尺寸已快赶上她的床了,上面整齐地摆着笔墨纸砚。一股墨香掺着几丝书香,二喜内心感觉,这能够就是学问的味道,不由得心生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