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当时快,一道悄悄刀风斩向鬼爪,那鬼影非常顾忌,正要退避,一个拳头带着拳风抡来,鬼影厉声叫了一声,险险躲过。
刀风来自郝大头,拳头来自伍煦。他们俩悄悄感喟,若非不堪酒力,脑袋还疼,怎会让这小鬼脱身。
只闻声嘭的一声,火光暴闪,光芒太盛,刺痛了世人的眼睛,四周的人不由都遮住眼。
伍煦展开眼睛时,瞥见瞿家老太爷瘫坐在地上,没死,只是闭着眼睛,眼里还留出老泪,不知是悲伤还是被强光而至,嘴里喃喃自语的,一半是谩骂,一半不知所言。
却见那身影只是微微吃惊,回身一露脸,那脸将杨捕头这见多识广的人已惊得一颤抖,但手中木棒却未弱半分,不管遇着甚么,手里必不能软了,这是多年保命的经历。
一处暗洞当中,一双眼睛仿佛能透过隔绝,望向伍煦他们,一声嘲笑,咕咕如夜枭。
一扇窗未关严,杨捕头正想伸手关上,借着月光,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房中翻检,伍煦二人恰好好躺在床上,那身影看着陌生,怕是小毛贼闯进了这捕快家,不知是傻还是胆肥。
紧接着只闻声一阵风吼怒而过,却再无甚么声响。
伍煦表示了郝大头,说了句我们追!看了看那些还在茫然无措中的瞿家人,拎起随身的承担,上马朝着估摸的方向追了出去。
黄老已经不知所终,瞿风的火焰灵魂也一同消逝。
杨捕头寻摸来一根木棒,猛地推开门口,喝道:“小贼找死!”棍风随话落,洁净利落,不失为多年打熬的妙手。
二里以外,黄土路上,有几丛竹林,一阵风来,伍煦蓦地勒马,本来黄老不知何时已经呈现路边,望着伍煦他们。伍煦感觉黄老并无歹意,下了马,朝他走去。黄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伍煦身后的郝大头,淡淡说道:“放心,我若想杀了你们,你袖中的杨枝短剑必然无济于事。”郝大头脸皮厚,耸耸肩不置可否,但肌肉放松了很多。
黄老说道;“先前你说你所用的铜镜是瞿风临终遗赠,那眼下我和他需求,你可愿还之?”
郝大头有些感慨,感喟一声。
杨捕头心中一苦,莫非性命要本日搭在这儿了?!
黄老衣袖中缓缓收起了刚才突然变长的指甲,接过铜镜,有些欣喜,但摇了点头说道:“要救他尚缺些要命的物件,眼下只能靠铜镜来暂寄他灵魂,铜镜仍由你保管,待我凑齐了东西,便来找你。”
三人松了一口气,待缓过神来,杨捕头说道:“这小鬼仿佛想要从你们这儿寻甚么东西。”
伍煦心中一震,想起本身父亲,眼睛有些潮湿,悄悄自下决计,冒死也要护着这铜镜和铜镜中的瞿兄灵魂,只是无需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