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汗颜,真有报应一説,她前几日才打趣过她的丫环,今儿轮到她被孙嬷嬷给打趣了。红樱和绿蕉捂着嘴偷偷的在笑。
大太太剥削三房用度的事,自是没让姜氏晓得,这日傍晚请过晚安后,姚姒以就教针线上的事为由,厚脸皮的踏进了姚娡的怡然楼。
“叫他轻浮了但是?”大老爷这些年更加的胡涂风骚起来,甚么香的臭的只要看上眼了,如何着都要讨上手的。他身边的金生仗着廖嬷嬷和大老爷的势,混账事儿是没少干。红樱长得标致,犹其是一身细白嫩肤,如何看如何美。
她大口呼了几口气,这才压下心境,既然赶不走,那就随便教她diǎn针线再打发她吧。
姚娡让她重绣,一边讲一边脱手亲身教她,姚姒虽在听,可眼晴却瞄到姚娡手指头上的老茧,她的手也略为粗糙,她心头发酸,内心更加的顾恤这个亲姐姐。她一把抓住姚娡的手一边轻声道:“当时很疼吧,这么厚的老茧到底是做了多少针线活计?你是我们三房的嫡长女,论高贵她们都比不过你,将来嫁人莫非还亲身做针线活计不成?那我们养着那么多丫环是做甚么的?姐姐,娘当你是心头宝,她虽不能来看你,却让兰嬷嬷好生照顾你,可她们如何能如许待你?这些年姐姐刻苦了!”
“好个绿蕉,多亏了你这怜贫惜xiǎo的善念,老太太的院子油盐不进,倒真是难堪你了。好丫头,将来嫁奁少不了你的。”姚姒打趣她,説到嫁奁绿蕉脸都红了。
晓得了钱姨娘院子有正院安插的人,姚姒也就免得本身去设法办,要甚么动静直接问锦蓉便是。过不一会子,锦香忽地神采不忿的出去,见了孙嬷嬷便抱怨:“这起子势利xiǎo人,我们院里的月例银子这都迟了好几天了,我刚才出去一问,别的几房都发了,就我们这刚才令人送来,奴婢接过一看,都是些成色不好的碎银子,这且不説。却有更气人的事儿,刚才送来的炭我看过了,每个院的银霜炭是定规五十斤,今儿送来的炭不但成色不好,还缺少了十斤,我问是不是弄错了,送炭的焦大娘吃吃的笑説没错,因着府里前儿大筹办寿宴,这个月又到年关,以是每个院的都要减省些。我刚才出去了一趟,那里是每个院减少,明显独我们芙蓉院里的东西缺斤短两的,还遭那起子xiǎo人的白眼,可不是气死我了。”
孙嬷嬷转头慈爱的对姚姒道:“要女人辛苦了,这么xiǎo就要学这些子内院手腕,需晓得太太平生要强,治下虽严,可手头一贯风雅,我们院子里这才安闲很多。如何用人,老奴渐渐的都教给女人,免得将来到了婆家受欺负。”
期间钱姨娘提了几次汤汤水水的,都叫孙嬷嬷给打发了,钱姨娘便再将来过,姜氏让丫环给她传话,免了她的存候,让她在本身院里呆着,没事儿不要出去。这算是禁了她的足,钱姨娘笑着应了,回到重芳斋,转头就使身边的柳嬷嬷去找廖嬷嬷。
“是説真的,这几年我少不了你们,再过几年必然会给你们俩找个好婆家,或者你们故意上人了,也可奉告我,一份厚嫁奁xiǎo姐我还是出得起的。”姚姒含笑望着这俩个脸皮薄的丫环,至心的承诺。
姚姒能够必定红樱遇着事儿了,她叹了口气道:“你们是我跟前贴身丫环,你们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谁欺负了你,我必定要替你讨公道的,即便我年纪xiǎo,另有我娘在呢。説説,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