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你的话才是傻子呢!姚姒看了一场戏,都到这会子了,内心模糊有些猜想,见姚娴一幅得意的模样,故意套出她背后之人,装着非常防备她,冷不丁插话道:“八姐,我如何听着有些不大对劲,若我和姐姐真的依你所言回府去闹一场,焦氏当然没脸,我们但是把老太太和焦氏获咎狠了,前面只怕没我们甚么好果子吃,如许吃力不奉迎的事儿,八姐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相反的,我们不吭不肇事,府里做事理亏在先,待焦氏进门,我们也不惹事生非,安安份份的守完这三年母孝,焦氏总不会亏了我和姐姐去。若焦氏真的给三房生下嫡子,三房的家业给她们又有甚么不对,説不得将来三房的女儿出门子,还得要靠她的儿子给撑腰不是?”
采芙与绿蕉相互望了一眼,绿蕉上前一步,倒筒子似的道:“回五女人,奴婢和采芙姐姐两个把人往屋子里一带,茶水diǎn心的好声好气的接待,那几个丫头显见对八女人也没多少至心,刚才挨了五女人一顿训,八女人却没替她们説句话,是以这几个内心便存下了气。采芙姐姐便与奴婢拿话套,还真问出很多东西来。”她顿了下,才接着説道:“自两位女人来琉璃寺,老太太便封了芙蓉院,也不知三女人同老太太是如何説的,八女人就挪到老太太那边住着,却也不是在正院,只在西角门边选了个xiǎo院子与她住。一来二去的,八女人便与二太太勾搭上了,现在二太太待她,倒像是亲女儿般,竟然还説动了老太太,把三千两银子交给八女人本身拿着。今儿八女人能来,还是二太太承诺的,八女人是説来寺里看望女人,实则在二太太那边的説法是,要替三女人要添妆来了,二太太这才乐呵呵的放她出门。”
姚娡也装着才愰神过来,脸上恼色非常较着,恨声道:“可不是么?亏的我把八妹当好人,叫你帮着出主张,本来是叫我们姐妹去当恶人,我们把人获咎光了,摆布没你甚么事?哼,你的话,我是再不信的。”她越説越恼,端起了茶,叫了采菱,道:“人都上门来欺负了,给我送客。”
姚娴晓得甚么叫见好就收,费了这么多口舌,内心那是想当然,以姚娡姐妹现在的落魄样,是必然会按本身的话去做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事在她看来,铁铁的能成。是以做了一场戏,就有些嫌弃这屋子寒伧,想打道回府,可屋子里没半个丫头在,她毫不客气的教唆姚姒,道:“天儿也不早了,説了这半天话,怪累人的,十三妹且去叫叫我的丫头们来。”
公然是桂姨娘,就是不晓得桂姨娘是如何和姚娴搭上的,姚姒弄清楚了姚娴背后之人,便再不耐看她腥腥作态,对姚娡使了个眼色,姚娡会心,转头就对姚娴道:“八妹的话,我和姒姐儿得好好想想,若真能去广州府与父亲团聚,也是个好的。”
兰嬷嬷亲身给两人上了茶水diǎn心,绿蕉和采芙两人便躬身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