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唤了红樱和绿蕉出去,昨儿她安排了些事情给她俩个去办,本日应得了动静了。
姜氏病中受不得吵,姚姒干脆搬到了姜氏正院来就住在暖阁里照顾她。虽说是照顾,也不过是陪姜氏说说话,旁的奉侍姜氏一概不让她插手,自是有锦蓉和锦香顾问。
实在姚姒也是心急如焚。张顺是搭的快船北上的,水上路程只要五六天便可到天津,再由天津快顿时京,也就三四天的路程,这么算下来,张适应当是已到了都城,可姜氏一门到底是何状况,她们母女俩一概不知,只能苦苦等候。
姚姒汗颜,真有报应一说,她前几日才打趣过她的丫环,今儿轮到她被孙嬷嬷给打趣了。红樱和绿蕉捂着嘴偷偷的在笑。
姚姒又问起了红樱,红樱眉头微皱,想到遭廖嬷嬷的大儿子金生的调戏,言语间便没那么天然。“女人,刺探钱姨娘故乡的事儿,我已稍信给我哥哥去办。双阳县离我们这里较远,动静怕是没这么快传出去。大厨房里的管食材的桑大娘是我爹的表妹,钱姨娘的食材和药材都是从大厨房取的,然后在她的院里拿小炉子煲汤,再拿到我们正房来给太太。只是奴婢迷惑,钱姨娘一定会用取归去的药材和食材,她身边的柳嬷嬷向来会阿谀廖嬷嬷,她要进收支出的买些个甚么药材针线的,门房也不大清楚。
大太太剥削三房用度的事,自是没让姜氏晓得,这日傍晚请过晚安后,姚姒以就教针线上的事为由,厚脸皮的踏进了姚娡的怡然楼。
来时姚姒便有交代,让绿蕉去套兰嬷嬷的话,姚娡身边的事儿都是兰嬷嬷这个教养嬷嬷管着,兰嬷嬷虽说方向姜氏,可碍于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也不敢太勤奋的送动静给芙蓉院。
“这么个下作东西,让你受勉强了!今后见着他你就绕道儿走。别叫他再见到你,他如果有胆量来求你,我娘也不是茹素的。”姚姒起家安抚她,又赏了她两日假家去。
她就像个耍赖的皮猴儿般粘缠,叫姚娡至心生不起气来。可叫她就这么算了跟她平心静气的处着,她也做不到。遂板起了脸冷冷道:“既道过了歉就走吧,我这里也有事要忙,就不留你了。”
孙嬷嬷的话透着对姨娘妾室的轻视,可姚姒却不想这么等闲的撤除钱姨娘,有很多迷团还未解开,一上世姜氏的死到底钱姨娘扮了甚么角色?
姚姒与孙嬷嬷面面相觑,大太太的抨击来得快,偏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腕,叫人当真计算吧,却为这些小事儿去闹,丢的还是本身的颜面,不去理睬吧却叫底下人不忿。
“别呀,姐姐,我打着就教姐姐绣花的幌子来,如何着姐姐也要指导mm一二才行。”姚姒又厚脸皮的提了要求。
姚姒当真的听着,当然也没错过红樱皱眉头的行动,她体贴的问:“我见你刚才皱眉,但是出了甚么事情。”
姚姒故意想修复与亲姐的干系,自是将姿势摆得低,软糯道:“姐姐还在为前次的事儿活力吗?mm本日来实是给姐姐报歉的!是我的不是,我太莽状了,以己渡人,若我是姐姐也会活力,可这都十多天了,姐姐的气也消了吧。”
母亲,这是多么密切的称乎,姚娡一时候心境大恸,有痛恨,有念想,庞大莫名的情感混在一起,实在叫人难受。
孙嬷嬷到底姜是老的辣,喝斥了锦香:“瞎嚷嚷甚么呢,太太还病着经不得吵。你这丫头忠心是忠心,却气性大!就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经得你这通脾气。”见锦香勉强,孙嬷嬷放软了语气道:“那位也一贯就这么个脾气,我们太太气度宽不计算,真要跟她杠上也是徒让人看笑话。一会你从我这支一百两银子,就到年关了,一等丫环每人发五两银当作这一年的辛苦费,二等是三两,三等的一概两千个大钱。记着了,都给我闭紧了嘴巴,我们院子里的事一个字也别外漏,叫她们也别在外头说嘴,如果给我听到半句,芙蓉院可容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