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望着诺大的屋室,可倒是冷冷僻清的,身边唯有一个积大哥仆秋嬷嬷相陪。她怠倦地抚了抚额,“我这都是为了谁?莫非是为着我本身?他怎地就不体量我这一番为母的表情,莫非替他挑个出身高的媳妇另有错了不成?外头那些是个甚么不三不四的,若真要娶进门,还不得让人把我们国公府笑掉大牙去。”
赵斾浅浅的笑了笑,“她叫姒姐儿,是已故文渊阁大学士姜大人的外孙女。”他避重就轻,并不言明姚姒的父族,“姒姐儿年纪虽不大,但知书识礼,聪明端庄,才刚守完她母亲的孝,前些日子和她姐姐才迁到都城居住。”
好好的说着话,她总能把事情往定国公的风骚成性上头扯,一出声便是怨气连天,赵斾不免有些抱怨,“娘,这事又和爹有甚么相干?说来讲去,您就是嫌弃姒姐儿的出身……”
才十三岁,就勾得儿子嚷嚷着要娶返来,如果大些那还得了!定国公夫人皱起了眉,语气就有些峻厉,“都城里那么多的王谢闺秀你不选,偏和个外头那不知根底的女人私相授受,你长这么大,我可曾教你如许行事?斾儿,你明知不成为而为知,就凭这一点,那女人便让我非常的顾忌,这件事我不能承诺。”
“辛苦娘了!今后让针线房做便是。”他把衣裳放到一旁的小几上,脸上的神采微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