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姒只感觉心头一跳,柳筍终究脱手了。
曾氏阿谀婆婆的话,叫定国公夫人听着非常舒心,她想一想,也确切是这个事理,女人家好不好,现在一时半会只能看个外相,真正的还要娶进门了来教,只要不是个榆木疙瘩,她就有信心会让媳妇变成一个合格的当家太太,不管是当家还是出门寒暄应酬做丈夫的贤浑家,绝计叫旁人挑不出一丝儿理来,并且,以定国公府的门弟,又有哪个敢当着面儿去敢瞧不起自家儿媳妇去。
许是人的直觉冥冥中自有预感,就在姜大太太欢欢乐喜地奉告姚姒,定国公府已和她知会,八月初六是个上上好的日子,那日定国公府请了宜敏长公主府的四夫人谭氏和兵部左侍郎的夫人夏太太上门来提亲时,姚姒接到了一封未署名的信,信上说,八月初六,于静云庵不见不散,若不相见,结果自大。
公然,曾氏没有等太久,就听婆母对她道:“你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女人,替我瞧瞧这字如何?”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经籍。
姚姒一听便晓得这是姐姐把上回本身给她压箱底的银子一分很多的都拿了出来,却又那里会要,赶紧劝姜大太太,“舅母您听我说,这银子还请舅母帮着还给姐姐,我这里购置嫁奁的银子自是有的,不怕舅母晓得,我娘留下来的东西,在姐姐出嫁前,我就和姐姐都分好了,这二两万是当初我给姐姐压箱底的钱,我是千万不能要的。”说完又怕姜大太太不信本身真的有银子,赶紧叫海棠去开匣子,现在她手头上的现银虽未几,但万把两银子倒是另有的,便拿了整一万两的银票交给姜大太太,“这些舅母先拿着,实在陪嫁的东西,我这里有母亲留下来的书画多少,头面金饰的这几年也攒了一些,只要拿去银楼再熔了打新式样便成,舅母如果故意,便替我购置些田产便是。”
“这些银子您先拿畴昔,舅母看着替姒姐儿购置些嫁奁,非论是田产还是铺子或是旁的甚么,还请舅母帮着购置,一百二十抬的嫁奁是要的,如果银钱不敷,尽管派人来跟我说,至于头面金饰的,我这里另有替她筹办了一些,晚些日子我再叫人拿票据给舅母瞧。”
这经籍是曾氏送到婆婆面前来的,瞥见婆母如有所思的模样,她也不敢胡乱猜想,只在一旁静候着婆母出声。
姜大太太先去太子府奉告了姚娡此事,虽说姜大太太身为长辈,可到底姚娡作为远亲的姐姐,这头婚事还得和姚娡筹议着才好。
姚姒天然是明白姜大太太的企图,无外乎是借她的婚事让她多学些东西,又留姜大太太用晚餐,姜大太太临走前,姚姒便让姜大太太带了两样东西给姜梣,姜大太并不知情,觉得不过是小女儿间的来往平常之物,便让丫头接了东西,回了姜府。
曾氏的这一席话说得定国公夫人也笑了起来,直指着曾氏道:“看你这乖精的模样,还胡弄我!”
姚娡自是晓得姜大太太的本事的,就mm的婚事又和姜大太太说了半日的话,姜大太太辞出来时,便直接去了姚姒的四喜胡同。
姚姒微微羞赧,见舅母一幅打趣的模样,便把生果朝舅母手边推了畴昔,姜大太太就慈爱地朝她笑,“好孩子,你也不消羞,现在你娘不在了,你一个女孩儿家,这婚事上头定国公府天然也不好去找娡姐儿说,天然就找到了舅母那边,我听世子夫人话里的意义是,过不了几天,便会遣媒人上门来提亲,舅母便舔了脸把你的事接下来了,你瞧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