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如果被人晓得他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今后还如何混,这矮个贼人俄然一刀朝那马车砍下去,顿时那马车厢就去了一半。
这时候姚姒的跟前已经站了五六个黑衣贼人,那领头的便是那矮个的,他朝地上呸了口,然后嗤笑道:“小丫头你还跑啊,害你爷爷我穷追了十几里地儿,如何不跑了?”
好一招插赃嫁祸,看那小丫头一脸的哭唱俱佳,那人在密林里瞧着这出戏是越瞧越成心机。
“那里有甚么人,本来就只要我一人在马车里,我娘她们底子就没坐这马车上,不信你问车夫。”
那少年听完一皱眉,姚姒觉得他要回绝,却没曾想他对着背面的那侍从一挥手,那侍从便带着三四人行动整齐讯速的骑了马儿飞奔出去,只余两人留下看住那被绑得健壮的黑衣贼人。
这可真是天要亡我的节拍啊,姚姒狠狠的掐了把大腿,钝痛拉回了些许思路,现在看来只能自救了。
“小丫头,我瞧你底子就没说实话,驿站里我们有人,你想骗我被骗没门,快说你娘和你姐姐去哪了?”那矮个贼人阴阴的问道,显是不耐烦了。
几个吓得抖成一团的婆子忙将身上的荷包丢了出来,有个黑衣人上前来捡了去,倒是哼了声,似是非常的不屑。
车夫是姚府的三等下人,那里见过这很多银子,传闻另有五十两银子拿,如许一激到也生出些勇气来,起码不再颤抖了。
马车冒死的沿着官道急驶,可前面追逐的黑衣人也不是茹素的,不晓得从那里弄出来的马儿骑着追了上来。
她昂首瞧着前面刚好是拐弯处,又有几棵大树作讳饰,而前面灰尘漫延,人的视野瞧得不甚清楚,这时她心中有了主张,便对姜氏和姚娡急道:“娘,你和姐姐另有锦香就在前面筹办着跳上马车。”她见姜氏和姚娡有半晌游移,忙一手拉一个的将姜氏和姚娡拉出马车外,又对锦香使眼色,急道:““张叔这会子被几十号人缠住了,我们是等不到他来救,现在你们趁机先跳下去躲在那波折众里,我在马车上引开那几个贼人,你们脱困后就沿着官道躲好,再寻机找沿路之人援救。”
那领头之人故作欢畅的瞧了眼匣子,过得会子便又道:“姚家大富,想必三太太身上也不止这点子东西,看来是有人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叫马车里的娘们下来,老子要亲身搜身,谁晓得另有没有私藏甚么值钱的玩意儿。”
这是要振摄她呢,姚姒相称共同的抖了一下,惊骇的望着那贼人糯糯道:“我也不晓得我娘和姐姐在那里,嘤嘤......”一边哭又一边道:“她们丢下我不管了,我怕怕......嘤嘤,你们不是要银子吗,我把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了你们,你们却不信还非要搜我的身,我虽小却也懂廉耻知礼节,我这才跑的。”瞧那贼人耐烦将近告罄她又哭道:“我那里另有甚么银子啊,要不你令人去找我祖父要吧,我的值钱的东西都在我祖父那边呢。一个多月前我外祖父使了张叔从都城带了一匣子金饰给我,这是我外祖父给我的,独我一小我得了这东西,就连我娘和我姐姐都没有呢,但是我祖父晓得了这事,就把我这盒子金饰给拿走了,还哄我说待我出嫁的时候再给我作嫁奁,那一匣子金饰做得可精美了,如何着也值很多钱,我可就这点私房了,你们不要再搜我的身,我身上真的再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姚姒瞧姜氏神采发白,姚娡更是缩在姜氏怀里不敢动,这个时候她不怕也是不成能的,只是人的求买卖志常常是在情急之下被逼出来的。她狠狠的扶住马车壁,一边扯了帘子探头出去看,只见官道上灰尘飞扬,前面瞧着并无火食,而背面在灰尘里,模恍惚糊的只能瞧得清几个玄色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