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爹娘是姜氏的陪房,但是他爹娘去得早,因他长得机警,姜氏还在时,都是替姜氏做些跑腿送礼的活计。厥后姜氏去了,姚娡姐妹俩来了琉璃寺,姚娡便打发他带上些药品布匹等一应平常都用的东西,叫他跑了趟琼州岛去处姜家报丧。长生这一去,来回快五个月,想是这一起吃了很多苦的,姚娡打起精力,急道:“快让长生出去,再让厨房做些吃食奉上来,要快!”
“那大舅母把钱收了吗?”姚娡又问道。长生这趟去,虽说是去报丧,但也主如果替姜家送些平常开支的,但听得舅母曾氏如许自主,又怕曾氏不肯收她的银子。
“姒姐儿,是姐姐不对,不该疑你那些有的没的。也怪姐姐没用,护不了娘留下来的嫁奁。”姚娡这回是真悲伤的哭了,想想这些日子,姚府的绝情冷酷,她暗自咬牙,此后必然要自主起来,要护住mm。
“姒姐儿,别说了!”姚娡哪还听得下去,内心最后一点对姚家的琦念顿时烟消云散。她一把搂住mm,好半响才哽咽道:“姒姐儿,姐姐再也不说你了。你内心的苦姐姐都明白,做你想去做的事情罢,姐姐在家里等着你,不管何时,都要保重。你如有个闪失,姐姐也不活了。你只需记得,大不了,我们守着娘留下的嫁奁度日,日子还是过得的。”
姚姒瞧她如许,稍一考虑,为了永绝后患,便又添了把火,道:“姐姐恐怕还不晓得吧,我们芙蓉院已经被拆了,新院子才刚建好,那头焦氏便给这院取了名,叫“韶华居”。如许看来,姚焦两府作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焦八为人如何我且不知,若我们再不自主起来,将来便只要任人宰割的份。姐姐,名声算甚么,娘一辈子为了所谓的名声,白白忍着老太太的叼难,夫君的绝情,耗去了最好的韶华,成果换来的是甚么,是姚家无情的行刺。”
兰嬷嬷这才沉声道:“七月里女人打发长生去琼州岛看望舅爷一大师子,刚才外头打发人来讲,长生返来了,人这会子正在檐下候着。”
姚姒没邀功,说这都是张顺的功绩,姚娡便直说要亲身对张顺伸谢。姚娡没想到她来这一出,张顺现在人也不知到了都城没,又不敢把这里头的事说出来,天然扯了个借口,把这事给圆了畴昔。趁热打铁,她便将明儿要同赵斾出去几天的事儿奉告姚娡,“这也是不得已,先前那批货,好歹有赵公子的帮手,赵公子手上便有做古玩买卖的铺子,再各处罚一分,也就把先前那批货给清了。mm是想着,做生不若做熟,这背面的货也得跟上,这不,赵公子刚好得空儿,他识得这里头的一小我,连赵公子也说此人可靠,这事我又不放心让别人去做,既然是如许,那就只好mm跟着赵公子跑一趟了。姐姐勿担忧,赵公子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他说好便是有七八分掌控的,如果这条线牵得上,今后这买卖便顺了。”
姚娡一听,忙拿水汪汪的大眼瞪她,姚姒见她不哭了,这才正色道:“姐姐既然晓得我是个安妥人,就该信赖mm,毫不会做那等胡涂事出来。说来,还是姐姐不大信mm罢。”
姜老太太没了,做外孙女的只需守三个月的孝,但为了表情意,姚娡便让兰嬷嬷安排,去请寺里的法师给定个日子,给姜老太太做场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