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夸奖了!”姚娡惜言如金,末端就叫焦氏用茶。
姚娡脸上立即就黑了一层,既为着老太太的狠心无情,也为姜氏不明不白的死而抱屈,老太太现在这般的汲引焦氏,不吝如许的下她和姚姒的脸子,这让今后她们见着焦氏不就矮了半截吗?到底她还存了丝明智,内心也清楚这刘婆子说这些话来,定是没安美意。
姚姒得空打量了一眼焦氏,只见她本日里穿了件真红绣花缎面的长身禙子,挽着元宝髻,头上遍插珠钗,上面是黛色的马面裙,裙摆摇摆时却只看到那双凹凸鞋的鞋跟,光是身姿瞧着就曼妙动听,十七八岁恰是琦年花貌的年纪,她本就生得不俗,一张芙蓉面特地描眉点唇,又恰到好处的含了几分新妇的娇羞,真真是明艳万芳,只是她那双眼似蒙着屋雾般叫人瞧不大逼真。
她拉了柳妈妈朝焦氏走了两步,望着焦氏道:“太太必然晓得,我母亲的长生牌位也供在寺里,恰好就在中间的屋子里,太太前几日打发人来时,我就同姐姐说了,太太是个知书识礼的,必然会来寺里在我母亲灵前施礼,果不然呢,今儿可就来了。”
姚娡听到这话,天然是对刘婆子有了些好神采,又道大太太的好,还记得她姐妹俩的事,并赏了个荷包给刘婆子。刘婆子拿在手上掂了掂,内心很有些看不上,到底还是收在了怀里,又把娶焦氏进门还费了哪些花用,姚家又是如何给焦氏的各种汲引都叫刘婆子说了个遍,目睹着天气不早了,刘婆子才拜别。
柳妈妈说完话,便一迭声叮咛人把跪垫摆在焦氏脚边,又来扶姚娡.
姚娡与姚姒两人才重重吐出几口浊气。
焦氏这个纤细的行动,没有逃过姚姒的眼晴,她本就对焦氏有防心,再加上焦氏今儿来寺里这么大的动静,她倒是有些猜想。看来,接下来柳妈妈要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