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安后姚老太爷如常般带着大老爷和四老爷等儿孙去了外院,姚蒋氏带着儿媳们起家相送,待送走老太爷一行,大太太带着大奶奶摆起了碗箸筹办早膳,姚蒋氏却出了声,对着大太太婆媳道:“为着老身的生辰实在辛苦了老迈媳妇,你们也别忙着,让底下人去玩弄,我今儿有话要对你们说,都坐下吧。”
“看娘说的,您有甚么话就叮咛媳妇们一声,保准儿都给您办得妥妥的!”大太太含笑答话,略推委一下便放下了手头上的活计,坐在了下首第一把圈椅上。
“傻丫头!”钱姨娘摸着姚娴的秀发,柔声道:“姨娘做事自有事理,你只需好好儿的。眼看着你一天大过一天,姨娘也得为你好好酬谋一二起来,如果能让你记到她的名下,将来讲亲也能......”
二太太和五太太都站都来道不敢,五太太更是笑道:“娘这是折煞我们了,给您祝寿是我们的孝道,可惜五哥请不了假回不来,叮嘱我必然要给老太太多磕几个头当作给您的孝心呢!”
“开口,姨娘教了你这么些年,莫非就只教会了你遇事胡乱嚷嚷?”
世人皆起家来恭敬的口称是,可内心却实在翻滚起来,几人遐想到姜氏去老太爷的外书房之事,就都把眼晴瞄上了姜氏。
大太太顿时有了危急感,这下子五房媳妇齐备,身份上只要本身是白身,大老爷在读书上不霁,就是碎务也管得不甚好,唯在女色上头是实足的有干劲。大太太往姜氏身上瞥了眼,这事怕是跟三房脱不了干系。
姚家自来以书香世家自居,是以将礼节规距看得甚是严。就如晨昏定省这事,若无大事产生,一家大小必将都要来蕴福堂走上这一遭。待姚老太爷和姚蒋氏在蕴福堂的正厅坐定,堂下男女各立一方齐齐向两老里手礼问安。
“三弟妹今儿个来得倒是早,你身子不好怎的不好生歇着?歇一两日有甚要紧的,你呀就是太守礼了些。哪像我倒是个繁忙命,忙着服侍老爷和几位小爷,我到是想歇却没这好福分,这不今儿倒掉队了弟妹一步。”
也顾不得活力,从刘氏手上接过诚哥儿便哄起来。
钱姨娘见本身说话的口气颇重,顿时心软的拉了女儿坐在身边,语重心长的道:“你祖母将她和我都接回老宅,这些年你爹身边连个象样的姨娘都没,这还不都是因着她娘家失势的原因。我们现在且忍着些也吃不了甚么亏。”见姚娴另有些不耐,就又感喟道:“你祖母那小我看着将她捧得高高的,可却听任你大伯母对她使绊子,可不是捧杀她么?你觉得那几房就真对她靠近,不过是阿谀罢了。我们三房没儿子,迟早有一日你祖母会再给你父亲纳姨娘送去。如果我能赶在那之宿世下了三房的宗子,还怕没有我们出头的一日么?”
孙嬷嬷内心明镜似的,钱姨娘上窜下跳的小把戏不竭,可却翻不起甚么浪头来。姜氏这一招欲遮半掩的,可不就吊得钱姨娘上了钩。只一个廖嬷嬷与钱姨娘勾勾搭搭的,还不至于成事。廖嬷嬷此人她是晓得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钱姨娘手头上怕是填出来很多洞穴了。该死,孙嬷嬷公开呸了声,想到钱姨娘的银子就这么落入阿谁老货手中,孙嬷嬷是乐得瞧见的,嘴上扬起了笑,与钱姨娘周旋去了。
“姨娘也真是的,这都多少年了,做甚么要一向做些老妈子做的事?不是给正院做药膳就是熬各种汤,也没见您对本身这么好的。我不明白姨娘您对她们掏心贴肺的,有甚么用?这不阿谁老虔婆连门都不给您出来。”有别于在外人面前的温婉娟秀,现在的姚娴实足的刻薄刻薄,对着钱姨娘非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