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大夫？”放下拐棍，老头一个劲地打量陈征。
“不好肯定，”陈征点头，要说连陈征都不熟谙的病，确切应当算是“怪病”了。
“看过吗？”郭家老二特地拉长了“吗”字，“为了给他治这个缺德病，我爸把棺材本都快折出来了！这个王八操的，挣了半天的钱，也不晓得都他娘藏哪儿了，现在就跟个傻子一样，等死吧！”
虽说是乡村，但因为地点信息比较详细，找起来也还算顺利。开门的人号称是郭明忠的二哥，听王瘦子申明找郭明忠的来意是扣问阴亲的信息以后，二话不说就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言称郭明忠比来抱病，有事今后再说，以后便不管如何问都没人答话了。
“会诊有个屁用！”郭家老二一脸的不屑，“不治了，就等死了。”
“咦？”一听没欠钱，这郭家老二眸子子当即就立起来了，底子就不乖陈征往下说，“没欠钱你们他妈了个巴子的来捣甚么乱！”
“大爷，你消消气。”一看老头要动真的，陈征赶快拉住了老头，郭家老二趁机出了屋，到外边叽叽咕咕地估计是跟那位老迈妈抱怨去了。
“他，他是郭明忠？”王瘦子把嘴凑到陈征耳边小声一问。
“不晓得，”陈征私语道，“我没见过他本人，就打过几个电话罢了，并且，并且就算见过郭明忠的人，恐怕现在也认不出来他！”
“说个屁！”郭家老二用心做了个吐唾沫的姿式，“他要能说话就先让他把钱拿出来！妈了个巴子的，一天到晚惹费事，这两个月，光是要帐的就来了七八拔！”
“耶？”面前这一幕把王瘦子也弄蒙了，“真承认欠我钱啦？早晓得说十万对啦！”
“这...”陈征走到病床跟前，不由也是一惊，只见病床上这位整张脸仿佛长了一层癞，脸颊上的皮肤仿佛已经和深层的肌肉分离了，皱皱巴巴的跟只沙皮狗差未几，褶皱的肉皮大要还长了一层淡淡的绿疮，迎着灯光油乎乎的不知是脓还是甚么其他的分泌物。
“还嘴硬！”没等郭家老二说完，只见老爷子竟然把拐棍举了起来，“我打死你个没知己的！”
“这，莫不是...”与此同时，石枫也在一个劲地打量这个床上的病号，心说不会那么巧吧？面前床上这个病号，让石枫不由想起了孟老鬼口中那本《道医杂记》中对于万煞劫的记录：“肌若败絮，不触而溃；呆若木鸡，言语不答。”
“好！”郭家老二一百万个没好气，拉门拽着陈征便进了屋，王瘦子、石枫紧随厥后。
说话间，汽车进入沧州郊区，遵循阿谁医药代表小苏供应的地点，几人很快便找到了郭明忠在郊区的屋子，成果不出所料，敲了半天的门屋里都没甚么动静，据邻居反应，此人貌似有一个多月都没回过家了。找了家小饭店吃了晚餐以后，王瘦子一脚油门，驱车直奔郭明忠父亲家的地点。
“他，他这是甚么病啊？”说实在的，王瘦子此时也是一阵恶心。
“我看看！”陈征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看院子里的安排，“你郭家应当不穷啊，间我这一单买卖，张口就要三万五，干了这么多年没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吧？有病就在家耗着不去病院？”
“你是郭明忠的父亲吧？”陈征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老头，“我的确是大夫，我此次来不是要账的。”
“你们去病院看过么？”陈征一愣。
“爸，我说你如何这么？”郭家老二一边找东西擦脸一边抵赖，“我这不是为了让他们快点走么？”
“我奉告你们，他欠你钱是他的事！”进了院，郭家老二哐的一声反手关上了大门，“他现在有病，等他病好了你们去找他掐去，别在这儿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