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想要上前帮叶致从窗台高低来,却被叶数死死拉住。
抬眼望去,叶府恰是满目四月初的好春光。
那武师悄悄一躲,悄悄松松便避开了去。
“这也是你父亲的一片苦心,你可不要想岔了才好。”
叶伯承每日自翰林院返来,更要亲身查问她的功课,如果哪日没有完成,少不了一顿惩罚。
只见她眉头微蹙,眸子滴溜溜转了转,便将面前的字帖掀到了一边。
木剑虽未砸中叶致,却也将她吓个不轻:“叶数!不知长幼,你要反天不成?!”
叶致捏起字帖一角,拎起来抖了抖,又放在面前仔细心细看畴昔。
“没笑甚么啊。我就是感慨,有的人啊,读书读书不可,女红女红不可,只能去舞刀弄棍,成果……”叶致说到这儿,用心停顿一下,满眼怜悯地高低打量起了对方,接着又轻笑起来。
只是都雅归都雅,但让个九岁女孩儿临来,倒是难度极高的。
凡是妙手交兵,先脱手的人并不必然是赢家。
她是真活力了。
叶数想不到她竟这般矫捷,张口结舌竟是愣住了。
假山上古木新枝,朝气勃勃,沿池畔筑一复廊,蜿蜒盘曲,将临池而建的亭榭连成一片。
“哎呀呀,你要来打我吗?我好惊骇啊!”瞥见叶致卡在窗台上的狼狈模样,这下换叶数鼓掌大笑了。
“呀!”窗外俄然传来了一声杀气腾腾地嚎叫,叶致的思路刹时被拉回了当下。
叶致心中实在更中意卫夫人的簪花小楷。
现在窗外春光恰好,她却被锁在这飞觞楼一层的书房里临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