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声的内心大为感慨,这栋小楼和五年前一模一样,但是它的女仆人却早已香消玉殒,此番前来,他决不会象五年前那样再抛下她不管,他要救她!他要救这个他爱了半生的女人,不管她是险恶还是圣女,他深爱她!
“走罢。”高远声道,陈浊星摊了摊手:“我们就这身打扮下山?”三人虽没了外衫,但是身上仍然穿的是明朝的服饰,脚登厚底布鞋,腰束汗巾,绸裤顶风抖颤,这身打扮在明朝确属时髦,可现在如果冒然走进人群,必定会被当作神经病人,陈浊星苦笑道:“见鬼的穿越,我们老是为了衣服和钱忧愁。”高远声取出皮夹,“钱我带着呢,下山去换衣服。”
高远声在墓中自发得必死,以是将此行的目标和埋藏多年的苦衷对陈浊星和朱获真透露了出来,这时逃出世天,再见二人很有些不美意义,陈浊星倒还罢了,那朱获真却算得是陈震的娘舅,本身多年来潜恋的竟是陈震青梅竹马的恋人,而现在竟然穿越时空去挽救她的生命,不知朱获真内心会如何想,高远声偷眼看了看朱获真的神情,只见他一脸的灰土,看不入迷采,朱获真却底子未将高远声的爱情放在心上,他走到洞口,叫道:“这么高?我们如何下去?”
三人径直下山,直奔镇外,搭上了一辆过路的卡车,到了县城,三人各自买了皮鞋,又高价包了一辆小轿车,马不断蹄地回到小城,时候已经是早晨十点,高远声带着两人来到城中间的一个小小公园里,这个处所是小城的初级室第区,三人坐在一栋花圃小楼的阴暗处抽着烟,看着朱获真叨着烟卷的模样,陈浊星俄然感到有些好笑,这个家伙在短短的几天以内就学会了抽烟。
朱获真道:“这绳索如何办?如果有人路过,必定会发明这个洞口。”这处所固然人迹罕至,可也得防着有人颠末发明这根绳索,陈浊星踮脚扯住绳尾,用力拽了几下,这绳索是绸缎的,健壮得很,他挠了挠头,这如何办,总不成能又爬上去解开绳索罢?高远声道:“别拽了,把稳从当中拽断了,那就更费事了。”他从怀里取出几个东西,蹲在石壁避风处“叮叮铛铛”地敲了半晌,火星四爆,一股硝磺味腾起,他点着了一张厚纸,高远声随即用火扑灭了垂在石壁上的衣绳,陈浊星看着沿烧上去的火焰,叹道:“真可惜,这是真正的明朝衣服……”他又接太高远声手里的那两个东西,是一把小小的铁刀和一块黑呼呼的燧石,“火刀火石!”陈浊星笑道,他曾经见过这东西,是别人保藏的古玩玩意,这必然是高远声在阛阓上买的,看来高远声筹办的东西倒很齐备。
高远声和陈浊星随到洞口,只见这是一个呈漏斗状的山洞,入口小,肚子大,洞口四方平整,一看就晓得是颠末人丁修整的,洞外阳光刺眼,恰是正中午分,两人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洞口是在一片山崖上,离地约莫有七八米高,两人都吃了一惊,这么高必定是不敢向下跳的,而山壁笔挺峻峭,也不能渐渐溜下,高远声深思了一下,他脱下身上的长袍,几下撕成条状,缚在那块断碑上,用力扯了扯,陈浊星和朱获真会心,两个也脱下外衫,结在一起,放下洞去,离地约莫还两米摆布,这点间隔当然已不消考虑,高远声率先随绳滑下,脱手跳到地上,陈浊星和朱获真随即跟下,三人都看出这洞出口是在宋家祖坟山的后山顶上,这处所陈浊星和高远声都来探过,却未发明阿谁洞口,三人抬头看上去,只见从上面看,石壁浑然一体,洞口刚好被一块微微凸出的岩石挡住,此时三人决计去看,也看不出石壁上竟有个洞口,四周也没有高过这山的山岳,以是这么多年来,竟没有人发明过这个洞口,连朱获真在此地土生土长,也从不晓得这山顶上竟然别有洞天,当年隋文帝将石碑放在这么隐蔽的一个洞内,不知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