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纪无首正与衫儿姐姐在后堂饮茶叙谈,俄然间心境不宁,意欲到内里逛逛。刚到门首,便遇见那白衣秀士,纪无首似觉此人貌正心邪,眉宇间埋没叵测,眼神里透着奸滑。马上运起“浩大大海寻针”之术,稍作浏榄,便知端倪,也不说破。笑嘻嘻上前打一恭,彬彬言道:
“头复生二回熟,三回是朋友,说甚么素了解素不了解?仁兄如有兴趣可到寒舍一叙。”
白面墨客微微一怔,回说:“你我素不了解,有何言语?”
墨客不语,晓得是碰上硬手了。
白面墨客不语。
“拿下!”纪无首将手一挥。
“我俩下油锅能够,但不能和这些人一起。”
“你读书便读书罢了,为何要觊觎人家汉家江山?”
“亏你一番作为害得先人写诗言说:‘周公惊骇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平生真伪复谁知?’终偿还是本相明白了。你仗着你是皇太后的侄儿,做了那么大的官,把刘家的小天子一个一个毒死,最后选了一个两岁的。两岁的娃娃懂啥,你干脆画一个得了。你要当天子你就好好当,看你把国度糟蹋成甚么模样了,的确是民不聊生、鸡犬不宁,以是才激发了厥后的绿林赤眉农夫大叛逆。窃物者为贼,窃国者为王,这话在我这儿不算。不管你窃了甚么,只要你窃了,我就依法定你的罪。”